【到了明朝,孔家那嚣张的气焰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从大汉到大明,王朝来来去去,可孔家依旧是孔家。
自从汉朝开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已经慢慢扎根在了人们的内心深处。
这么些年以来,皇帝之所以能坐稳皇位,不是因为他是皇家子孙,而是因为他掌握了权力。
至于那些没掌握权力的皇帝,那自然就只能是傀儡。
连皇帝都尚且这样,但孔家仍旧还是最看重血缘。
只要你投胎成为衍圣公的嫡长子,那你就是孔家下一代最最尊贵的人。
他们自诩为圣人之后,自认为高人一等。
因为朱元璋是贫苦人家出身,孔家自然看不起大明朱家。
孔氏家族谈起这天下家族时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与江西张、凤阳朱而已。江西张,道士气;凤阳朱,暴发人家,小家气。”
江西张,指的是道家的张氏一族,是江西龙虎山天师张道陵的后裔。
凤阳朱指的当然就是从凤阳起家的大明皇室朱家。】
听见这话百姓们都惊呆了,心里想想就得了,还真敢说出口呀。
朱元璋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孔家这么一个首鼠两端的家族要不是还有点用处,照他的性子就不可能留着。
还没称帝的时候他就看不起孔家,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
朱家这一代的衍圣公孔希学他可是派人去查过的。
早在他老朱接到汤和的信件那一年,衍圣公孔克坚就把爵位传给了他儿子孔希学,自己跑去燕京当官了。
后来山东那边开始乱起来,这老杂毛回了一趟曲阜,将家人全都带去了燕京。
等到这天下越来越乱,孔克坚这老杂毛就给自己想出了后路。
在元朝那边儿畏畏缩缩、直接称病,等徐达攻占山东之后,又不敢出头,只派着自己儿子孔希学和曲阜县令来。
这老杂毛的心思他老朱还能不知道?
无非就是想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先派下一辈过来,两头下注。
眼看着元朝要跑路去草原,孔克坚这才火急火燎的要来南京。
就这样的人要不是孔子子孙,早就剁碎了喂狗,他竟然还敢明晃晃的看不起我老朱家。
大明皇室中人都在那里生闷气,嬴政刘邦等人却对江西张家有了兴趣。
道家首推老庄,和张道陵又有什么关系?
更奇怪的是按这句话的意思来说,这江西张家地位不凡,竟能与孔家比肩。
他们虽然都看不起孔家,但也明白孔家的地位非凡。
【道家学派和道教不是一个概念。
道教的创始人名叫张道陵,此人是东汉人,从小聪慧,七岁时就已通读《道德经》,后来更是入了太学,学问很不错。
等到略微长大一点之后,他开始游历名山大川,创立了正一蒙威之道,因为入教之时信众要缴纳五斗米,所以也叫五斗米道。
道教自此开始发扬光大,也有了很多派别,但正一派拥有极高的地位。
这一派的道士可以娶妻生子,因此,张道陵家族就这么传承了下来。
在其他朝代,江西张家在道教中只是地位高,但在大明,江西张家可以说代表了整个道教。
朱元璋给张家赋予了很多权力,张家掌管着大明王朝各地道教,任何流派的大小事宜他们都可以管。
最重要的是,龙虎山张家是皇家认定的符篆发行地。
张家在大明一朝,也就拥有了不逊于孔家的威望与权力。
正好,一个道教、一个儒教,也算合适。】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嬴政,刘邦等人懂了。
他们是懂了,这时候生气的轮到了江西张家。
不管怎么说,他们家族靠的是本事,和孔家还是不一样的。
直接把他们家和孔家放在一起,莫名的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咸阳城内,道家学派弟子本来还喜滋滋的,这么多学派只有他们这派在儒家的疯狂侵入之下流传了下去,还能发扬光大,这怎能不让人高兴?
可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以为的只是以为的。
道家学派和道教压根就不是一个东西,这谈何发扬光大。
一个是学问,一个是宗教,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不少人都有些破防。
【孔家这么肆无忌惮,大明皇室还得忍着,甚至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得给他们家擦屁股。
孔家人作奸犯科这是必然的,但这一次属实是闹大了。
成化五年,南京言官联名弹劾了时任衍圣公的孔弘绪。
弹劾的罪名是“宫室逾制”。
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因为很多官员都有逾制的情况,言官都点名弹劾了,程序还是要走的。
就算真的逾制,也无非就是申斥一下,朱见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按程序让山东巡抚去看看。
结果这一去,闹出了一个天大的丑闻。
实际上孔家不仅仅是逾制,衍圣公孔弘绪更是犯下了一个大案。
这个大案总共是三个大罪。
第一,孔弘绪在孔府私设公堂。
第二,他奸污乐妇四十多人。
第三,杖杀人命四条。】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原来只想着孔家只是墙头草,万万没想到还是带恶人。
这都是衍圣公本人干的事情,作为孔子后代,他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
更可怕的是,南京的言官知道了这些事情还不敢明着弹劾,只能曲里拐弯儿的,说什么逾制。
孔家的影响力竟然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有人开始想到一个问题,后世保存最好的是明清时候的档案,自然孔家的一些罪证能够被保留下来。
可早的时候呢?
唯一能查证的东西可能就是孔氏的家谱以及孔氏族人撰写的书籍。
他们自然不可能将自家那些恶心的事情记下来,就算发生了,这些罪恶也只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
细思极恐。
【孔弘绪身为衍圣公,简直是将恃强凌弱发挥到了极致。
他自然不敢欺辱平民人家的妇女,毕竟大家都在曲阜住着,大都是曲里拐弯的亲戚。
他欺辱的全都是乐妇,就是歌伎,本来这些女子已经够可怜了,还要遭此横祸。
恃强凌弱,是最恶心的。】
唉,大多数犯罪都是恃强凌弱,这也确实是常人所不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