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织惠理让悠斗把车停在距离公司不远处的路边,两人在车里蹲守着吉织真也。
不多时吉织惠理指着一辆豪华型雷克萨斯说道:“就是那辆车”。
悠斗跟了上去,准备鸣笛让他停车。
然而正值下班高峰,马路上全是车,悠斗被其他车挡住,根本靠近不了吉织真也,只要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等他停车。
悠斗开着车,忽然觉得这路线有些熟悉,好像走过很多遍了。
随着道路两旁的景象越来越熟悉,渐渐地悠斗面色古怪起来。
跟着吉织真也,悠斗驱车驶入一条霓虹灯闪烁,充塞工口与酒精的街道。
瞧见吉织真也钻进一家门口高悬着和风灯笼的居酒屋,吉织惠理和悠斗下了车。
灯红酒绿的街道行人熙攘,充斥着醉醺醺的中年大叔和衣着清凉的妖艳女郎。
一名烫着大波浪穿着超短裙打着唇钉的非主流少女与吉织惠理擦肩而过,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酒酒气,那难以言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熏得人眼冒金星。
吉织惠理捂住了口鼻,满心厌恶。
“这是什么地方?”
悠斗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茫然地答道:“我不知道啊?”
吉织惠理虽然从未来过花街,但好歹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三十多岁成熟女性。
街道上穿着JK的清纯少女挽着大腹便便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亲切的叫着“哦多桑”,透过玻璃墙可见街边咖啡店穿着女仆装的侍者殷勤地为客人服务着,满街都是毫不掩饰打着暧昧标语的成人店。
这些景象都在提示她这是男人的欢乐天堂。
吉织惠理的心沉到了谷底,直也怎么会挑这种地方应酬?
兴许是心虚,吉织惠理蹩脚地解释道:“直也是公司老板时常需要出来应酬,偶尔到这种地方也是不可避免的。”
尽管已经快走到离婚的地步,但是她依旧在为吉织直也不停地开脱。
悠斗也随之附和:“对啊,男人嘛,应酬是免不了的。”
同时他心中默默为吉织直也默哀,吉织叔叔一路好走。
吉织惠理黑着脸加快步伐走进了吉织直也先前进去的居酒屋,悠斗紧随其后。
进了居酒屋,跟前台说了句找人,吉织惠理小心翼翼地跟在吉织直也后面。
居酒屋内布置的极为风雅,原木制作的楼台,青竹翠柏,流水潺潺,充满了古香古韵,沿着走廊往里走,时不时能见着穿着和服长相温婉大气的女侍者,一个个隔间内传来悠扬的的日本传统乐曲。
走到一个包间前,吉织直也推门而入。
不多时,包间里爆发出热烈的欢笑声,显然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吉织直也。
吉织惠理站在包间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胸口剧烈起伏,前襟紧绷绷的,悠斗担心她身前的纽扣随时有可能会炸开。
玉手按在门上,吉织惠理犹豫再三,轻轻将门推开。
悠斗瞬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作为花街的常客,虽然他从未来过如此高档的居酒屋,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怎样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