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恒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大概因为那次酒醉，在夏清清面前已经彻底崩塌。

他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便松开夏清清的手，随她折腾去。

夏清清忍着笑，解开了他病号服的纽扣。

温热的毛巾搭上小麦色的坚实胸膛，这会儿夏清清反而不胡闹了，认真细致地给顾煜恒擦拭。

一道火热的视线牢牢地追随着她，夏清清只装作不知道。

擦完前胸擦后背，脖子耳后都给顾煜恒仔细地擦了一遍。

她看出来了，老干部是彻底放弃了挣扎，任自己摆弄，乖巧的不像话。

夏清清把毛巾在水里搓洗拧干，重新坐到床边，目光轻飘飘地从顾煜恒身上向下滑，语气无波地问道：“下面……要不要也擦擦？”

顾煜恒抬起左手，用温暖的大掌挡在夏清清的眼前，又急又硬地答道：“不用了。”

夏清清在顾煜恒的指间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真的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能听得出来顾煜恒的语气异常坚定，夏清清轻笑一声，拉下顾煜恒的手，把毛巾塞到他的手中。

“那好吧，你自己擦把脸。”

顾煜恒松了一口气，这喝醉了是一回事，清醒着……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卫生所晚上不断电，病房的天花板上有一盏吊扇在悠悠地旋转着，吹下一室凉风。

有护士来查过房之后，顾煜恒就往病床边挪了挪，给夏清清腾出位置来。

夏清清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头枕着他未受伤的那只胳膊，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臂弯里。

这年代娱乐活动实在是少，在家的时候还能看看书听听收音机，可在医院陪床，就只能干瞪着眼，等待睡意来临。

身旁这个男人一条胳膊一条腿都动不了，夏清清觉得自己再禽兽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他做点什么。

虽然也有让他不受累的方式……

可毕竟现在是在神圣的医院，有什么想法等回家了再实施也不迟。

顾煜恒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去看夏清清的脸，她那五官精致漂亮的小脸上，神色莫测，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正在想些什么。

不过看她那双杏眼睁得滴溜圆，就知道她毫无睡意。

病床狭窄，两个人挨得很紧，不过夏清清没有像在家里一样，搂着顾煜恒或者搭一条腿在他身上，而是顾及着他的伤，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顾煜恒低头轻吻了一下夏清清的嘴唇。

夏清清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才把自己的思绪从一堆黄色废料中抽离出来。

她抬眸去看顾煜恒，只见他眸色深深地盯着自己。

两人都没说话，夏清清直接抬起下巴，回了顾煜恒一个吻。

只不过这个吻更加辗转厮磨，温柔缱绻。

两人吻得都有些情动，

夏清清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这个深吻中剥离出来，她轻轻推了推顾煜恒的胸膛，语调绵软，“老顾……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