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法娜的这番话，气的方正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牙流泪。

而看到方正落泪，蒂法娜也并没有感受到得意和快乐。她不懂感情，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她只是……天生堕落的魅魔罢了。

“废物，就知道哭，你是小孩子吗？之前的高冷范去哪了？嘴上骂来骂去，身体却一个劲的赶着送，真是犯贱。”

“你才犯贱，你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渣女，你个混蛋，老子就算是被教堂里的所有魅魔欺负，也比你好。”方正羞怒的怼道。

“什么？”一听这话，蒂法娜顿时就怒了，她最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尤其是方正，虽然自己想要毁掉他，但也只能是自己，旁人碰都不碰不得。

“贱人！”蒂法娜抬手就给了方正一巴掌，辱骂道：“你才是不知羞耻的贱货，你是我的奴隶，我的人，就算是死，被欺负，也只能由我来。”

“滚开，你不配……”

“哼，我是你的主人，你说我配不配？今晚，要让你明白我的实力，让你一滴都不剩的给我交出来，我要让你绝望而死……”蒂法娜恶毒的说道。

看着眼前疯狂的蒂法娜，方正却平静了下来，他止不住眼中的泪，他不想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明明都已经好起来，可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童话终究是虚构的，魅魔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有爱？她们满脑子只有性，就是以此而生存的，上天不可能会给她们爱的。

想到这，方正叹了口气。他并没有多少不甘心，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地方注定活不长久。

这些能够发生的，他在之前就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

可能唯一难受的一点，就是遗憾，为这份天真的心动而遗憾罢了。

………………

清晨，天亮了，当艾丽丝来到蒂法娜的宿舍时，却看到两个身穿工作服的魅魔抬着一个担架走开了。

望着担架上被白布掩盖的尸体，艾丽丝叹了口气，转而进入到房间里。

屋内一片狼藉，可以看出昨晚战斗的凶残，而蒂法娜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发散乱的坐在窗台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看起来很落寞的样子。

“哎呦喂，你这弄的阵仗挺大的嘛，真厉害啊！”艾丽丝用夸张的语气缓和气氛。

然而蒂法娜并没有回应，始终望着窗外。

艾丽丝关上门，来到了蒂法娜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亲手害死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知道。”蒂法娜语气冷淡的说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艾丽丝捧起蒂法娜的脸颊，却见她双眼通红，泪痕两行，让人怜惜。

“你哭了？”

“我没有。”蒂法娜擦了擦眼泪，冷淡的说道：“这是因为熬夜。”

“哦，也对，毕竟折腾了一晚上，还是挺耗费体力的。”艾丽丝点了点头，没有拆穿蒂法娜的谎言，坐在她的旁边说道：“其实吧，当初我签订的第一个奴隶死的时候，我也是挺难过的。我们魅魔就是这样，和吸血鬼一族差不多，就是害人呗！你要习惯，以后你会害死更多的人，因为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你和他们就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