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王导要暴起伤人,所有衙役一拥而上,只有刘兴暗暗用出金刚法躯,任凭王导如何大力却泰然处之,只鄙夷的看着他无能狂怒。
待到众衙役将他压制住,汪剑伦才怒道:“好你个贼子竟敢藐视官家天威,在上差眼皮子底下放肆!打给我狠狠打,留下一口气招供便可!”
东方启彤倒也清醒继续道:“来人把民夫,民夫……”
他一时间想不起名字,拿起卷宗看了看才想起来念道:“民夫张福带上来!”
不一会儿张福也被带上大堂,摘下面罩看见王导趴在外面挨板子,不停惨叫,立马抖若筛糠。
刘兴抬眼看去,那人皮肤黝黑,黑脸上满布褶皱,一看便是常年风吹日晒与这几位养尊处优的大人全不一样。
东方启彤看看他,眉毛一挑道:“张福你乃家中独子,上有老父老母要奉养,下有三子嗷嗷待哺。你和那王导可不一样啊,如今他已招认,你若还是执意闭口不言,那死的不可不是你一人了!”
张福看看镖车又看看已经打的血肉模糊的王导,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跪地磕头:“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明鉴,小的与吴老三皆是受他逼迫,这王导成日仗着资质过人,胁迫吴二人为他卖命,如若不肯便要杀我妻子,打断我的双手双腿!”
“先前他已有前科,硬是被……”说着看了眼东方启彤,立马低下头道:“硬是被压了下来!小的实在不敢违拗!”
刘兴冷冷的看着那东方启彤,还不是他们联合蔡武平日里骄纵王导,不然这群民夫胆小怕事,怎么也不会和他联合?
说到头都是这群豪族世家自食其果,如若不是牵扯魏皑虎他根本不愿参与其中,再看那高高在上的大老爷,真觉得无比恶心。
不轮到自己他们便丝毫不在乎别人死活,甚至拿别人性命慷他人之慨!
等板子要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着急,又骂又跳连读书人的斯文也不要了。
“闭嘴!”
东方启彤看张福牵扯自己立马躲开话头问:“现在我问你,你等是如何作案?”
张福张张口刚要说话,王导咬着牙大喊道:“闭嘴,给老子闭嘴,那位大人会来救我的,你若多说一句,满门皆死!”
张福脸色煞白,东方启彤倒吸一口冷气怒道:“来人塞住他的嘴!竟不知悔改咆哮公堂,猖狂,太过猖狂!”
汪剑伦见那张福突然闭口不言上前一步怒道:“他戴罪之身如何保你,快些招供!本官保你家人无恙!”
张福吞了口唾沫愣愣问:“大人说话当真吗?”
汪剑伦神情一凛斥责道:“大胆!本官乃一城知府岂会诓骗你!”
张福又回头看看王导,他正恶狠狠盯着自己,吓得赶忙回过头,冷汗涔涔。
“大人如若说话算话,那小的愿意招认,只是空口无凭!”
“你敢威胁本官!”汪剑伦勃然大怒。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为了父母妻子,如若大人只有空口白牙,小的宁愿一死!”
明明是个魁梧的汉子,此刻看着却无比单薄,跪在堂上冷汗已经沁湿囚服,身上血痕累累与王导干净的囚服相比更是昭示他的可怜处境。
他在放手一搏。
兔子搏鹰,
退无可退。
汪剑伦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索性提笔写下一张纸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