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皑虎接过虫笼,甚是惊奇,他行走江湖多年,却也听过此虫,只是太为罕见所以从未见过真身。
“这要小心的第二股势力便是名为「死囚」的杀手,这些人皆是恶贯满盈之徒,只因修为尚可便被夏侯家豢养,夏侯家给这些人种上一门家传奇劲,名曰「太阴劲」,这种劲力每隔一段时日便需要夏侯家继续灌注,如若不然他们便会气海暴乱,奇经八脉好似蚂蚁啃咬,最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活活痒死!”
刘兴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么残忍的东西用在人身上何其恐怖。
“所以这群人对夏侯家忠贞不二,其中最要紧的便是头领「狂剑」,这人此前是一位天姿卓绝,曾经是拜入世外仙门的剑修,只因走火入魔后屠戮同门后浑浑噩噩下界,手上人命甚多。他虽为归藏大圆满境界,但实力却远超当下,人称归藏第一人。至于手段无人知晓,只因见过的基本殒命,夏侯家当年也是用了不少力气手段才将其纳入麾下。”
刘兴倒吸一口冷气,当初那位初入归藏大圆满的夏侯怀瑜教自己费了不少功夫,如今又来了一位归藏第一的剑修,要知道这世界之中修仙之人最为难得,天赋实力机缘缺一不可,若是真的对上真还没有十足把握将其击败。
“这第三股势力才是最难缠的,这人乃是塞外蛮族响马,自当朝太傅收复边塞后这群人越发猖狂,后来夏侯家接手后恩威并施,羁縻分治才让他们勉强臣服。其中最强的一股势力名曰「罗刹」此人修为不过归藏后期,但阴险较窄极为难缠。这次赌局他也参与其中,以其剽悍必然不会放过你们。”
“为了一场无趣的赌局,他们竟然派遣这么好手阻杀我们?”
刘兴此刻心中虽惊,但更加愤怒。
对他们而言人命蝼蚁不如,最是无关紧要。
要紧的是要这场赌局轰轰烈烈,充满艰难险阻。
只有这样赌徒们才会满意而归……
那人神情肃然,冷笑道:“这群贵胄早已腐朽不堪,为了心中恶欲无所不为,依我看应该一把火痛快的把他们烧干净才是!”
羊贞毓却摇摇头苦笑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夏侯家倒了,别家又会起势,不过两三代就会重归纨绔。”
那人眼中好似藏着星河,带上斗笠压了压帽檐道:“两三代也许几十年,让天下清平几十年也比现在强些!”
魏皑虎却眼睛盯着那人道:“所谓无功不受禄,公子告诉我们这些事情,要我等何以为报?”
刘兴也看出这男子绝非等闲,竟然将上层秘辛知道得如此之详尽,还如数家珍道告诉自己,必然有所图谋。
那人骑上驴摇摇头道:“我只是不忍诸位在他们淫威下死的不明不白,如今便是告知,也难以扭转乾坤。我只愿几位能安全到达聂京,至于其他皆是奢望……若是诸位真能安然抵达,我确实也有事相求,不过一切还得聂京相见!愿众位一路披荆斩棘,化险为夷!”
那毛驴嘶鸣一声咆哮而去,快的只留下一骑红尘。
宴缨看的震惊问道:“这驴子怎么跑的这般快啊……”
魏皑虎这才反应过来,道:“那只驴,不那不是驴,那是大阗国宝马「矮尘」形似毛驴矮小,但耐性极好,能日行千里。这位公子真不一般……”
刘兴只觉得自己轻看了这帮狗熊,扶起羊贞毓问:“羊姑娘如今家人已逝,你今后当如何自处?”
羊贞毓此刻已经逐渐平静,闭眸深思整理心情,悠悠开口道:“如若三位不弃,我愿与君同生共死,我虽为一介女流但也不甘心被他们这般凌辱,如若有命,即便身死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宴缨也搀扶着她道:“姑娘咱们一定要活下去,看他们万丈高楼轰然倒塌!”
他二人同病相怜此刻互相鼓舞,好似绝境互依。
“如今我们当如何行事?”
魏皑虎捏捏鼻梁略显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