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道:“余观主,兄弟不敢苟同,听令狐贤侄的话,已有死志,若是输了,恐怕……”
仪琳当时在场,何尝不知,只是骗自己:“师父,师父……快去救救令狐大哥。”
声如杜鹃啼血,众人闻之,无不黯然,那令狐冲多半凶多吉少。
“好,我们走。”定逸师太,脾气急躁,当下也不打招呼就要率领恒山弟子离开。
“师叔,且慢。”定逸师太回头,却是劳德诺叫住了他。
只见他退后了三步道:“师叔,弟子突然想起,今日在衡山城中见到一人疾驰而过,似乎是大师哥。”
在茶馆时,定逸师太来势汹汹,华山弟子情况不明,哪敢说实话,谎称令狐冲还未至。
而现在定逸师太却要返回衡阳去寻找令狐冲。万一路上碰见,或者事后得知令狐冲早到了衡山。
恐怕这老尼姑会来找他麻烦。
两权相害取其轻,劳德诺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说出实情。
因刚被定逸师太打了耳刮子,故先退后三步,暗暗戒备。
谁知那师太,听了令狐冲见义勇为之后,早对他印象大好,连带着对华山弟子也瞧得顺眼不少。
闻听此言,也不计较劳德诺曾说谎,只是追问:“可看清了,他可曾受伤?”
劳德诺心下一定道:“错不了,大师哥来去如风,应该没有受重伤。”
仪琳在听到劳德诺说看见令狐冲时,便一直拉着师太的衣袖,不敢喘气,如今得到确切消息,大悲大喜下,晕了过去,还好定逸师太在旁,抱住了她。
师太缓运内功,一股同宗同源的内力在仪琳体内游走一圈,让她感觉暖洋洋的,慢慢醒了过来。
“既然来到衡山怎么不来刘府?说不得……说不得……”余沧海冷笑两声。
众人知他言下之意是令狐冲输了比武,贪生怕死,无颜露面。
劳德诺回道:“大师哥,可能有什么急事。”
劳德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道。
刘正风向定逸师太道:“令狐贤侄已到衡山,刘某忝为地主,让徒儿们,多加留意,也无须师太挂心。”
定逸师太心道,也对,这刘贤弟是地头蛇,徒弟们这几日迎来送往之余,多加留意,也比自己带着弟子们瞎找强。
当下不再坚持。
诸事已了,宴会气氛渐热不提。
却说那余沧海喝了几杯后,有些许心神不宁。与刘正风打过招呼后,便去了后进青城派客居之地。
谁知道刚打开房门便见于人豪、申人俊、吉人通等歪七竖八躺在地上。
余沧海大惊,抢将过去,发觉只是被人击晕,心中一松,扶起于人豪,运功片刻,见他已然清醒,急问道:“怎么回事,林平之呢!”
“不……不知道,弟子被人从身后打晕。”余沧海又急又气,把另外几人弄醒后,也只听到同样的消息。
没成想倒头来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底是谁!
余沧海苦思不已。
却说余沧海率队离开福州后,不急不缓,一边让弟子招待林平之,询问“辟邪剑谱”;一边等着林震南那边能拿来赎人。
没成想,自己转道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了,听到的消息居然是林家北迁?
林平之还是不是你家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