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抬眼望去,只见这个人的面色像是被酱缸腌过似的,肤色是那种乌漆嘛黑的黑,一时间也看不清长相。
“对,我就是沈醉。”沈醉看见来的人赶紧开口问起:“是不是你们发现搞错了,快把我放出去,吏部大牢那头还等着我呢!”
差役见到来者,转过身毕恭毕敬的向这个人行了个礼。
徐可强摆了摆手,安排道:“出去吧,这人我来安排。”
差役点了点头,很识相的从屋里走了出去。
“不可能。”徐大人直接否定了沈醉:“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不会出错的。”
紧接着,徐大人拿起了沈醉的羁押文书,开口:“你是叫沈醉吧,沈正的沈,醉酒的醉?”
沈醉拍了拍胸脯:“是我。”
“你是土生土长的颍州人,是吧?”徐大人又看了一眼羁押文书。
“是,是,是。”沈醉颔首点头。
徐大人将沈醉的羁押文书又翻过了一页:“你是任职时长两年半的长安司都尉,对吧?”
“对,对,对。”沈醉疯狂点头。
“你祖父是沈飞,官至副指挥使,你父亲叫沈浪,边军千户,这有问题么?”徐大人看了一眼羁押文书,又瞧了瞧沈醉。
“没毛病啊!”沈醉梗着脖子,一脸傲然的神色:“我们沈家三代忠良,祖宅上挂的匾都是忠臣之家,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我怎么可能进天牢呢?”
徐大人直接把羁押文书拿到了沈醉眼前:“一点错都没有,抓的就是你啊!”
“文书上写的明明白白,颍州长安司都尉沈醉贪赃枉法、身为执法者却搅乱城内治安,身为长安司主官带头挑唆下属闹事,在敌军犯境前扰乱民心,特将其罪加一等,打入京城天牢严查严办。”徐大人读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不可能!”沈醉上前一把拽过羁押文书,死死盯着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果然上面的内容和徐大人所言一致,这下沈醉直接颓废了,难以置信地:“我本就是贪污这一条罪,按照大周律例,最多就是抄家、革职、流放东南三千里。”
“这是哪个狗日的算计老子啊?”沈醉气急败坏地将文书抓在手里扯了扯,随手便扔给了许大人,而后在一旁拍着大腿嚎叫着:“功亏一篑啊!我这是!”
徐大人拿起被沈醉揉搓得褶皱的文书,拿在了灯光下:“这应是皇城司西北镇抚使曾鼎诚签批,上面还有皇城司西北衙门和曾大人的印信呢,错不了,就是你了。”
“曾鼎诚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毁我计划、害我不浅,我要上诉,我要上访!曾鼎诚诬陷我!”沈醉已然崩溃,看上去都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