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刚说完自己“上面有人”,倏然间就突破迈入了炼气境,这让他也十分震惊,这会儿正抬头直直地盯着监舍墙壁上的那排透气孔。
沈醉在心底开始分析起来:之前在颍州城里,那一道道白色的气机是从围观群众头顶飘出来的,这蓝色和紫色的气机又是从哪儿飘过来的?这几道气机数量远没有那些白色的多,可为何一下子就让我突破了一个境界呢?难道是有颜色的气机更“高级”一些?
就在沈醉愣神的时候,杨信一脸紧张的神色,站起身,直直地盯着监舍的棚顶。
法轲道长眯着眼睛在一旁暗暗思忖:这姓沈的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来是朝廷有人照拂?既然有靠山,为何又落得这幅田地.....
“哪个烂怂的躲在上面,给俺下来!”杨永信没有任何预料,突然大喝道。
这一嗓子下去,给正在沉思的沈醉和法轲道长都吓了一跳。
法轲道长身体僵直,斜眼看着杨永信:“你这孽畜,何故一惊一乍!”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沈醉蹭地一下,直接弹到了地上,看了看棚顶,又看了看杨信,不满道。
杨信指了指棚顶,又朝着沈醉比划了一下:“牛鼻子,恁刚才也听他说了,啥子上头有人,俺寻思把这人喊下来,瞅瞅他想干甚么。”
这回沈醉也算是明白了,这杨信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仅仅比那个粗鄙的武夫强一点,不过刚才沈醉就是单纯的吹个牛逼,反正这穿越的第二条命也是白捡回来的,大不了再重开呗,命可以不要,但逼格必须有。
“噗嗤...”法轲道长一下子被杨信给气笑了,没好气地:“听不懂话的山野村夫,沈大人是说他在朝中有大员照顾,再说这号房里只有咱们四个人,何来的上头有人?”
法轲道长说到四个人时,沈醉还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眼睛瞬间凝住了:“倪坝,你干什么呢?”
正要互相掐架的法轲道长和杨信也顺着沈醉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倪坝蹲在地上,弯着腰,拿着一根乌漆嘛黑的床腿挖着石板。
就在三人没有理会到他这段时间,倪坝已经将厚重的石板翘起了一块,都挖到了土层。
“为了盗皇陵取宝,我曾挖过很多地道,没有人比我更会挖地道了,等我把这地底挖穿了,就赶快跑出去,你们也莫要闲着,跟着我一起挖,到时候带着你们一起走。”倪坝头也不抬一下,继续用力挖着。
“哎哎哎,你别做傻事啊!”沈醉一下子就冲过去拦着倪坝:“没准你是能判斩监候的,被发现以后可就斩立决了!”
法轲道长语气严肃地:“竖子,快停手!”
杨信惊得直拍大腿:“俺滴娘呀!倪坝兄弟,恁胆也忒大咧!”
“反正都是死刑,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三人的劝阻并没有把倪坝从犯罪的道路上规劝回来,倪坝依旧淡然地进行着土木作业。
“呵呵。”道长冷笑着:“你死了贫道都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