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召回了剑州皇城司衙门众人,也将近两日在衙门内干活的工匠们都叫了过来,挨个询问后,确定道长昨日一直在房间,没有出门,锁定了道长最后出现的位置后,这才带着几人去了道长的房间。
道长的房间在衙门大院的东侧,而皇城司衙门内的房间多半年久失修,东侧的院落本就没法住人了,可道长非说他掐指一算,紫气东来,在这边居住,对他颇有裨益,当晚就拎包入住了。
打开了道长的房门后,沈醉抬手将众人拦在了屋外。
只见道长居住的房间果然很残破,甚至就连房顶上多数的瓦片都已经碎落得不知去处,在阳光映照下一块块斑斓的日光透过漏洞和缝隙倾洒在了房间内,还好剑州当下的季节不是雨季,道长还有一个屏蔽法器可以遮挡一番风雨,不然这外面一下雨房间里面就成了自带花洒的天然浴场了。
因皇城司衙门的修缮工程还未干到此处,道长房间内的家具摆设也自然都是之前那批残破不堪的老物件了。
而最夺目的,却是道长房间的那处空空的地面。
定睛一看,只见一座泛着金光的八卦阵法正持续运转着,这八卦阵的每一处节点也都有物品镇压。
南方乾位是一张茶桌,
北方坤位是一根树枝,
东方离位是一根金绳,
西方坎位是一盆雾竹,
西北艮位是一块顽石,
东南兑位是一瓶装满水的琉璃盏,
西南巽位是一个绿色的风车,
东北震位则是一把插入地板的铁剑。
一道细微的金光在这些节点之间不断穿梭而过,生生不息。
当沈醉带着众人迈进房间时,一道柔和却又强力的力量将他们推了出去。
杨永信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哎呀,大人,恁们太急咧,俺刚才要进去时候,就是这么被推出来滴。”
身子在外面看了看,这道长的房间也不是很大,确实藏不了人。
可阵法在前阻拦,众人也无法到屋内查询,沈醉也不想破坏这个道长辛苦布好的阵法。
忽然,沈醉眼前一亮,从怀中掏出一个鹿皮锦囊,打开后,拿出了从道长那里要来的法器发簪。
沈醉将发簪反手掐在手心,抬手划向了屋内那道看不见的气墙。
一息之间,那堵气墙的禁界便被发簪打破,阵法中那道连接的金光也变得粗壮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