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几步跳到床上把自己抓成了鸡窝头,恨不得再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窗外是江滩夜景,辉映着城市的灯光。
隔着一道门的两人同款翻来覆去。
顾初实在睡不着了,爬起来给拨了一串号码出去,手机那头响了许久后才懒洋洋的声音。
“几点了,大小姐?”
顾初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臻远晁亲自带人捞江去了。”东篱薇打了一个哈切,懒懒开口,“你改了计划怎么不给我说?”
“那就要问你了!”顾初气愤道:“你不是找人盯着秦朝暮吗?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我差点被突发的状况吓懵了!”
电话那头传来东篱薇底底的笑,“这不能怪我,三个单兵挡不住他一个,他要作死我也拦不住。”
“那他恐水是怎么拿到悍沙铭牌的!”
“这样啊……”东篱薇打开床头灯,随手摸了一根烟叼到嘴里,“如果不是恐水的原因,他怎么会延期四个月才拿到铭牌呢?”
换言之,是有多优秀悍沙才会破格呢。
顿了顿,她轻轻的笑,“论力道,车速,刁钻的角度,顾初,你不得不信,有人天生属于战场。”
落地窗外,银月如勾,静谧祥和。
东篱薇又说:“你圈着秦朝暮不是对他的保护,而是折了他的翅膀。”
顾初静静的坐了许久,才走了出去。
客厅的灯全部关了,只留下一盏壁灯,茶几上放着一个药箱,男人赤裸着上身正在上药,似听到声音,停下动作看了过来。
那副漂亮又乖巧的样子,顾初抿了一下唇,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
*
次日,头版新闻报道了衡江大桥事故,甄远晁的大头照也刷爆了头条。
不等顾初反应,顾荀泽的电话就过来了。
既然要消失,那最好的是去Z国,这样老太太那边也好交待。
至于甄远晁那边,听说刚在医院醒来就在满世界找人,那辆悍马被捞了起来,车牌号虽然处理过了,但不用太久就会查过来。
只是顾初没想到这么快。
第四天的黄昏,甄远晁出现在Z国。
男人依旧一身考究的西装,可里面的衬衫有着明显的褶皱,镜片后的那双眸子泛着红血丝。
彼时,顾荀泽正在开会,甄远晁闯进来的时候引起众人侧目,几个有眼力见的立刻起身。
“甄总,您这是……”
身后未能阻拦的秘书惊慌道歉,“顾总,臻先生说有急事,说一定要现在见您。”
甄远晁走向顾荀泽,镜片后的眸子里是早已压抑不住的情绪,仿佛呼吸都克制着。
顾荀泽缓缓起身,四目相对,审视几秒后才淡淡开口:“你不该有这种状态。”
“她呢?”甄远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