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屠老狗带兵将那些人统统抹了脖子后,才转身对上殷楚。“哟,这位瞧着有几分面善啊?咱们见过吗?”
殷楚仔细辨认着屠老狗,确认不是过去相熟的人后故意抿住嘴撇头看向一边。
屠老狗见人不愿搭理有几分扫兴,又想着杨怀瑾要留他一命必是有用的,命人将其捆绑好了往马上一送。自己也顺势翻身上马。
士兵指着胡鹏的尸首道,“这尚书大人又该如何是好?”
屠老狗皱皱鼻子,挑了几个忠心的士兵道:“你们先留几个守在这,另外的赶紧去通知府衙,就说胡尚书被人谋害,罪人已经被正法。看他们意思是将尸首送回府还是拉去验尸。”说完驾马而去。
府衙的大人听到消息吓得一屁股从座椅上滑溜了下来,狼狈的站起身就指着人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带本官过去!”夭寿了!朝野上的大臣今年死了好几个了,这么快就轮到胡尚书了?
府衙大人又命人速去都尉府告知延尉大人,这么轰动的事很快就会传到陛下耳中。到时真是会查的一众人仰马翻。
都尉府内,延尉大人请了琴师正在弹曲,他品着茶,眯着眼,翘着腿好不悠哉。
“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大人!”听到有人脚步匆匆的进来,他不耐烦的屏退下琴师。“何事呀?给我好好说话。”
报信的下人脚步发软跪在地上,“是是胡尚书,府衙来人说方才胡尚书被人暗算,已经没气了。”
“什么?!”延尉还有些不信,圆睁了双眼道,“不能够啊,他那么惜命的人怎么能容易死了?怕是报错了信认错人了吧!”
下人哆哆嗦嗦道,“千真万确啊,府衙的人就在外头等着大人一道去看尸首呢!”
延尉心里这才惊惶起来。前几日才见过好好的活人,怎么能说死就死?脑子里一瞬想到先前胡鹏说的话:我怕是会遭遇不测。。。你且瞧好了吧。。。
这应验了啊!
延尉快马加鞭赶到墨轩台楼阁。只见那句灰白的尸首静静的以一种弯曲的姿势躺在地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泥土。
屠老狗留下的人加上府衙的官兵已经将周围圈围了,楼阁放的火早已经被熄灭,因为火势根本就不大。
延尉绕着胡鹏的尸首看了三遍,表面上看应该是坠亡。胸前的伤口虽不是致命伤,但可见在其坠下前已经被人迫害过,问向士兵道:“犯人呢?”
杨怀瑾的兵赶忙上前一步,“回大人,犯人都已经伏法,尸首就在那头。小的是杨侍郎的属下。一个时辰前我们才来到这里,正好瞧见胡尚书从楼阁栏杆上摔了下来,而那些犯人也从楼阁内逃窜出来。”
说的倒是合情合理。可延尉是什么人?他不依不饶继续问道,“混账!既已看见人犯就该生擒,怎么能还没审问定罪就杀人了事谁借了杨怀瑾的胆敢妄做主张?”
一个威吓叫士兵丧了些胆,他努力辩解道,“也不是没留活口,还有一人已经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