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将阿初搀扶起,才去注意那伤了一只眼的仆射。众人举着火把,抄着木棍将他团团围住,只是担心他会再行凶,不敢上前缚住。
“可恶,可恶!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仆射捂着受伤的眼睛,蹲在地上疼的浑身颤抖,胸膛起起伏伏。
杨怀瑾对着寺中和尚道:“还请派人连夜下山报官,再留下几人将他看管好。”
和尚点了点头,回身吩咐去了。
萧琉璃手扶着腰走过来,与阿初并着肩,“初七,他就是参与掳卖流民的什么官?这人怎么回事,犯了那么大罪只是被革个官职?不受教训还敢跑这来杀人。”
阿初想起杨怀瑾方才的话。当初以为是他们查出来证据,胡尚书才肯插手这案子,自己才会被放出来。处置这么一个贪赃枉法的官员,对胡尚书也是功绩一件。
那么这人不甘心来报复自己,也算常情。
只是仍旧觉得这事里有几分蹊跷的地方。这人是一直在跟踪自己而来的吗?为何先前不下手?还有,杨怀瑾说不留余地,除了革了这仆射的官职,还有别的意思吗?
思索着,便不由自主望向了杨怀瑾。
深夜里,风吹的火星子呲呲直响。杨怀瑾的侧脸在明明暗暗间,恍惚让人觉得十分冷戾。
他忽然挪动了脚步,从旁人那借走一根木棍,木棍抵着地上一路轻声摩擦。慢慢走到那仆射身前站定。
“咚!”闷得一声响,只见杨怀瑾举着木棍,直接把仆射敲晕了过去。“你们把他捆紧了,锁在柴房。等官府的人上山,估摸着也要天明了。”
“嚯。”萧琉璃叫了一声,对着阿初问道:“你家公子一向如此吗?要么不出手,一出手这么狠?”
阿初扫了扫心中疑虑,勾了勾嘴角,视线未曾离开过杨怀瑾。
出家人见着血淋淋的人不敢上前,几个太师府的仆从倒是上来一道帮着,将仆射捆住了全身,往柴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