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飞正色道:“是我毁了他吗?是我教他偷东西的吗?他敢做就要敢当!做了错事,就要承担代价!”
秦淮茹无言以对,趴在傻柱的怀里呜呜的哭,翻来覆去就是“你怎么忍心”、“棒梗只是犯了这个年龄孩子该犯的错”、“你要毁了这孩子”之类的话。
其实,要是何雨飞没报警,这事儿还真能在大院儿内部消化。
可他已经和大院儿里的人离了心,根本没啥归属感。
伪君子一大爷,官迷二大爷,算计精三大爷——指望这三个人来给他主持公道?
再说,他也受够了贾家人。
贾东旭残废了,还不老实,该给他们一记重击了!
这年头,法律可是很严格的。
流氓罪都能判死刑,小偷小摸判的也重,“贼”这顶帽子,要是实打实扣在谁的脑袋,那日子就甭想过了。
毕竟邻里邻居都熟悉,人口不怎么流动,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大半辈子,如果实打实认定了某人是个贼,出门买菜都得被人“另眼相待”。
这边。
刚包扎好腿的棒梗,被贾张氏扶着走出来,就直接被警察带走了。
“妈!奶!我不想进局子!”
“救救我!”
棒梗又疼又吓,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这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
警察见他们家虽然胡搅蛮缠,但毕竟是一家子老弱病残的,也稍微动了点恻隐之心,悄悄告诉秦淮茹——
严格来说,棒梗这算偷盗未遂,要是赔了钱,再让事主签了谅解书,就能少接受一段时间劳动改造。
回到家,贾张氏一路哭天抹泪地惨嚎。
“哎呦我苦命的儿子啊!哎呦我可怜的大孙子啊!老天爷你没开眼啊!”
“那没良心的害我儿子残废了还不够,又害我孙子被关进局子啊!”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秦淮茹焦急地转来转去:“妈!你快别骂了!还不赶紧凑点钱,我想办法让何雨飞签了谅解书,这样也能早点把棒梗接回来!”
“棒梗腿还折着,就进局子里劳动改造,万一恢复不好,怕是要成个瘸子!”
“他已经落了个贼名声,万一再瘸了腿,还有什么将来!”
贾张氏在何雨飞那里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也不敢硬顶,最多私下里指桑骂槐的骂两句。
而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贾张氏嘴里不干不净地小声骂着,忍痛拿出了二十块钱。
“就只有这么多了!要是不够,你自个儿想办法!”
“妈!棒梗可是你的亲孙子!唯一的亲孙子!”
“……那,再给你五块。真没多的了!真是的,还得给那个小畜生送钱……”贾张氏阴着脸,恨恨道。
秦淮茹拿过钱,左思右想,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只见她来到何雨飞家门口,整了整衣服,轻轻敲响了他家门。
院儿里,就有那好事儿的人,偷摸从窗户往外看。
“雨飞?你睡了吗?我是秦淮茹。”
“雨飞,雨飞?”
何雨飞已经躺在了床,本来不打算理她。
但他实在是受不了她和索命的女鬼一样,站在门口又敲门又喊人的,叫魂儿一样,只得披衣下床,打开了门。
但何雨飞直接堵在门口,不让秦淮茹进来。
毕竟这大晚的,秦淮茹要是在他屋里故意脱个衣服,再叫个人,那可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简直侮辱何雨飞的品味!
见他出来,秦淮茹一脸祈求地望着他,软软的身子直往他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