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赌台子上面的人。
赌一个瘦弱的孩子能不能单手举起一个壮汉。
赌一个娇小的少女能不能打赢一个武功高手。
赌一个被重重捆绑的人能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脱困……
这是其中一种赌法,公玉卿隐在一旁看着,觉得十分有趣。
瘦弱的孩子撑起了大汉,娇小的少女打败了高手,被捆绑着的人瞬间缩骨脱开了束缚。
当然也有一些是装门面唬人的。
白色和黑色的小木棍代表筹码,公玉卿不知道是多少,但是感觉中应该是不少。
后来逐渐变得有趣起来。
开始赌一大群戴着面具身形婀娜的女子中谁才是真正的美人。
台上九人,只有一个是美人,其他的要么是男人要么奇丑无比。
谁第一个点中美人,美人便跟谁走,点错了也不需要赔钱,只是要与或男或丑的共度良宵。
有九个人选定了,美人们依次拿下面具,堂中顿时响起哀叹声和哄笑声。
连公玉卿都忍不住笑了。
她能看穿面具,但是为了有趣而没有特意去看。
所以当面具下露出一张满脸胡子的糙汉脸,或是龅牙豁唇的丑女人时,她不由也跟着幸灾乐祸起来。
那些男人就要跟这样的人共度春宵?
看起来还不能拒绝好像必须要发生些什么的样子。
公玉卿忍不住窃笑,她今晚一定要去挨个听墙角。
不过这样的地方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虽说是赌,但是赌的很热闹很欢乐不是么?
就在她怀疑着并准备离开去下一个地方时,两个人突然抬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奇怪的‘炉’,下面烧着火红的炭,上面是一块圆形铁板,只有脸盆大小。
将‘炉’放下后,两个人又去搬来了一块块钉板。
锋利的长钉铸在铁板之上,一块块拼在一起,很快便摆满了圆台。
两人下去后,原本一直在台上介绍赌规的男人又走了上来。
这一回,是赌命。
一个据说勾结奸夫谋害亲夫的女人被带了上来。
“此女所犯之罪受何等刑罚都不为过,最后终也逃不过一死,眼下看似凶险却还有一丝生机,只要她能在铁板上坚持半柱香便可活命……”
她可以在滚烫的铁板上用任何姿势维持平衡,只是不能落下,若是落下便会摔在钉板上,想要冲出去基本也不大可能。
台下的人赌的就是她最后是否坚持半柱香而不掉落下来。
如果坚持半柱香,便会来人撤下钉板。
坚持不到……
也就是赌她到底能不能活。
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谋害了亲夫,台下的人并不在乎,也不会为她即将承受的痛苦而感到内疚。
因为只要他们愿意相信她罪不可恕,她就是罪不可恕。
台下的人因为即将到来的‘表演’而兴奋起来,手中的木棍纷纷丢在台上,都是黑色,也就是说没人认为她撑不下去。
公玉卿脸上的笑早已消失。
她眼神沉静的盯着台上的女子,认真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