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巴巴鲁斯记年之后
如今,帕瑞斯已经十八岁了,帕瑞斯站在河边洗了把脸,如今的他与曾经那个无知的少年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说身高,听巴尔扎克捡到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个两米左右,不过人越治越缩水了,而且当时皮肤惨败地像个异形。
但随着治疗,帕瑞斯变回了正常人的模样,只不过帕瑞斯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现在的帕瑞斯已经是个精壮的小伙了,身高没量过,但估摸着也有一米八几了,肌肉没有巴尔扎克那么离谱,属于正常人类范畴,更像是李小龙那种精炼的体态,毕竟帕瑞斯也没吃过蛋白粉啥的,更没做过基因手术。
帕瑞斯伏在岸边,对着水面修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得有三年没剪了,趁着今天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和这碍事的长发说拜拜。
望着水中的倒影,帕瑞斯有些惆怅,自己好像确实变了许多,起初还是个天天喊着要回去复仇救人的雄小鬼。
起初他以为巴尔扎克是个看着有点吓人的大冰块,实际上确实是,拜师那天可能是巴尔扎克说话最多的一次了,自那之后除了必要的教学,他说的最多的话可能就是别让仇恨控制你。
昔日的仇恨他一刻都不敢忘却,但他也明白巴尔扎克的意思,人若心中只剩下了仇恨,早晚会被这怒火烧成一具焦炭,这是来自过来人的劝慰。
事实上帕瑞斯已经不再是被仇恨驱使的野兽了,这三年的试炼他不仅仅肉身再不断变强,信念也变得愈发坚定,完全就是一辆烧着一种名为“仇恨”的煤炭的蒸汽列车。
帕瑞斯甩了甩脑袋,将脑中混乱的思绪甩的一干二净,差点忘了给师父酿酒了。
虽然巴尔扎克不承认他这个徒弟就是了,用他的原话来讲就是。
“哦,我们兽人没有这种观念,我们通常会在战死的时候把我们的意识遗传给下一代兽人,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你应该当我的儿子。”
帕瑞斯对此只能表示啊对对对,你们兽人无性繁殖居然还有伦理关系是吧。
帕瑞斯从树干中取出满满一罐的粮食酒,从巴尔扎克的小农园拿的,当时差点没被他打死,不过当喝了帕瑞斯酿出的酒后就没吱声了,天天抱着个酒坛子。
露天营地中传出了乒乒乓乓的敲打声,铁锤敲打在剑胚之上发出厚重的钟磬之声,烧红的贴胚子溅射出点点星火。
帕瑞斯将酒坛放在了一旁的石墩子上,看见了一旁摆放着三把巨刃,是帕瑞斯第一次见到巴尔扎克时使用的武器。
帕瑞斯刚想询问怎么少了一把,就看见高炉旁剩了个剑柄,基本都给融完了。
“师父你这是?”
帕瑞斯忍不住出声询问,巴尔扎克没有回答,全身心投入到了剑胚的塑形。
经过一系列的淬火和回火之后,一把惊世之作诞生了,整柄剑并没有过于华丽的装饰,但闪烁的寒芒足以证明它的锋利。
巴尔扎克长舒了一口气,为了锻造这把剑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喝了,一刻也不能离开吐着红焰的炉子,生怕某个环节出现问题。
“你们人类似乎喜欢用剑,也学了些时候了,总不能光学连把剑都没有吧?”
巴尔扎克将剑抛给了帕瑞斯,对于这把剑他还是很满意的,算是他这一生难得的佳作了。
“试试?”
帕瑞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剑是好剑,很喜欢,但就是高兴不起来,他有预感,他们这段师徒之情可能要结束了。
“你要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