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听了女使的话,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挥退了女使。屋中只留明兰和向妈妈。却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嗨!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便以为得了主君的心便可肆无忌惮。却不知并不是所有人都爱跟她宅斗。
有些人只需一个眼色,再加一根白绫,便可要了她的性命。林小娘啊林小娘!谁给她的胆量,让她敢去挑国公的虎须。”
明兰却是不敢置信的问祖母。
“他怎么就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杀人啊?”
盛老太太猛的睁开眼。
“怎么就不敢?他袁文化背着西夏和幽云的军功。便是谁人有那真凭实据去官家那把他告下。官家若以此论罪。青史上也要给官家留一个诬陷忠良,残害功臣的名字。
刑不上大夫可不是说说而已。
况上哪里去寻他的罪证?怕这下令杀人的都不是他袁五郎。
说个你不知道的。便是秋天承献驸马府刺杀如兰那次。我听了信,便让向妈妈去国公府探问。那国公府里里外外怕不有千人的兵士。府外角落里还有无数的平民衣着的守护。
如兰是个直爽的。这些根本便不是她的安排。人只看黄华君出兵镇压。却不知那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冰山一角。
袁五郎经年常带几十万兵士。因他受封的勋贵也要有几十位。提携的将军更是无数。杀个林噙霜和碾死个蚂蚁没什么两样。并不需他劳心。
需他劳心的是如兰如何不沾一丝因果。”
明兰听了,这才恍然。
“怪不得五姐夫,听说要给如兰荷包,他便起身就走。这是打定主意不沾因果。
若不是父亲训斥五姐姐。惹恼了五姐夫。怕今日林小娘也是必死。但我们却绝绝猜不出一点原因。”
盛府的祠堂前的院子里,林噙霜的尸体便摆在那里。墨兰和长枫跪在一旁哭泣。
盛竑也是来了,走上前哆哆嗦嗦的掀开白布一角。看着林噙霜那惨白的脸。不禁泪水流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尸身。愔愔哭着道: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这天堂有路你不走,你非要去寻死啊!
你说你哪样不如意。我哪样不是依你。你去争什么啊!”
说着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用手去抽自己的嘴巴。
“让你嘴欠,让你嘴欠。人家走便走了。你嘴欠什么呀……”
打着打着,趴在林噙霜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盛长枫和墨兰忙来拉盛紘。
“爹爹,节哀啊!小娘走了。是回不来了,你自己可要保重身体啊!”
王大娘子在自家房中听了林噙霜死信。却是一惊说道:
“这个害人精平日里如此好享受。怎么不过是罚跪次祠堂。怎么就自尽了呢?”
刘妈妈也一脸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