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的笑,倾国倾城,而且似乎,有些熟悉,赫连惜甚至有些看呆了。
“哇,如画,你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赫连惜忍不住赞叹。
“那,跟你娘亲比,如何?”如画问。
赫连惜愣住,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沉默了一阵后,还是如画识趣地打破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尴尬。
“小医仙,你真可爱,我就随口开了句玩笑,你这还为难上了。”如画想了想,继续道,“其实吧,我觉得,有时候,也不必太认真。”
赫连惜尴尬地笑了笑:“我娘亲就是个特别认真的人,其实,我也是吧,只不过,在很多人看来,我看起来更加的随心所欲,以及顽劣吧。”
“跟我说说你爹爹吧,小医仙。”如画看着赫连惜,很认真很认真。
“我爹爹?我爹爹也很厉害。”赫连惜说,“在南安国,乃至整个人间,敢问谁人不知仙医赫连澈的名号?仙医赫连澈,就是我爹爹。”说起爹爹的时候,赫连惜也很自豪。
“很小的时候,爹爹对我特别严厉,以至于,我不太亲近他,甚至,有点怕他。后来,娘亲失踪了,他对我是百般纵容,无论我怎么胡闹,他从来不凶我。后来,慢慢长大,慢慢从很多人口中得知了他的一些事迹,我才发现爹爹有多了不起。天大地大,也许,也找不出来几个人会有爹爹那样的胸怀的人,他之所以会被世人尊作仙医,并不是因为医术有多么的了得,而是只有他,愿意走遍天下,只为行医救人。事实上,他的医术也确实了得,但他从来不屑保留什么,走到哪里,他的医术就传承到哪里,这也是为什么墨语医庄的医馆遍布整个南安国的原因。”
赫连惜表示,作为仙医赫连澈来说,他真的是自己心中的大英雄,可惜作为父亲来说,赫连惜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太称职。
十岁那年,赫连惜大病了一场,那场病,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墨语医庄上下束手无策,连仙医钦点过的最得意弟子慕青都无计可施,那时候,赫连澈却是出门在外,向来行迹飘忽不定的他,要寻起来,着实要花不少功夫。
眼看着赫连惜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仙医却是一天天不见踪影,寻也寻不到,墨语医庄上下急成一团,终日不得安宁。
“那场病,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意识到这病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那时候,我都已经做好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想到娘亲还没回来,爹爹也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又舍不得了。奇怪的是,后来,我的病,莫名其妙地,又好了。”
这是一场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的病。
这场病,是赫连惜十年来最难熬最绝望的时刻,是她最需要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可惜,作为父亲的赫连澈,却没陪在她的身边,甚至,如果不是其他人提起,他的爹爹都不曾知道,他的女儿赫连惜,差点就尘归天地间了。
“你知道吗?如画,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我的身边,我其实,挺恨爹爹的。”
十岁病得很重的时候如此,之前往后无数个她想念娘亲至伤心落泪的时刻亦如此,更多绝望的时刻还是一样赫连澈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爹。
可赫连惜还是很爱他的爹爹,因为,只有在爹爹的面前,娘亲才会展露笑颜。
不知不觉,又绕回到了娘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