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郁晚晚说要趁机再踩林闻歌一脚的话,姜云祺整个人都宕机了。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我是想让你替闻歌姐姐求个情,裴大哥现在是为了你才会发火的,只有你出面才能……”
“姜云祺,你是二臂吧。”
“江夏!你又骂我,我招你惹你了?”
郁晚晚还没说话,这两人又吵起来了。
江夏双手叉腰,美眸圆瞪,凶巴巴地说:“我骂你怎么了,你就是欠骂!林闻歌那个贱人差点儿害死我表嫂,你居然还想让我表嫂去为她求情?”
“我呸,我们没直接打电话报警就已经够给她面子了,蹬鼻子上脸,你是真想送她进去监狱是吧?”
江夏一张嘴突突的,机关枪一样,压根儿不给姜云祺插话的机会。
姜云祺被说得一阵脸红,越发觉得自己站不住脚,还强撑着倔强地指着人说:“江夏,你……”
“够了。”
郁晚晚不急不缓地呵了一声。
她抬眸直直看向姜云祺,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和冰冷:“裴霆渊要怎么收拾林闻歌,是他俩之间的事,我不会管,你找错人了。”
姜云祺皱着眉,想起林闻歌泪眼涟涟的模样,又有些心疼。
他不解地说:“郁晚晚,适可而止的道理你不懂吗?”
什么?!
郁晚晚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诧异地看向姜云祺。
只听姜云祺不急不缓地分析了起来:“你跟裴大哥早晚是要分开的,你现在把闻歌得罪狠了,对你将来有什么好处?”
郁晚晚满不在意地挑眉:“威胁我?”
姜云祺正了正脸色,认真道:“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事实,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郁晚晚家世普通,以后离了裴家庇护,分分钟就得被林闻歌撕了,现在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吗?
郁晚晚扯了扯嘴角,讥讽一笑:“多谢姜小少爷好意,不过我这人就是喜欢不识好歹,你不如让林闻歌以后离我远一点,否则不定谁倒霉呢。”
“你就非得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郁晚晚眉宇间生出不耐,冷啧了一声:“这棺材里装的要是林闻歌,我倒不介意落两滴泪,就当为她送行了。”
“你!”
姜云祺快被气炸了,抬手指着她,表情凶狠得像是要吃人,结果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讲。”
说罢,他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江夏冲着他的背影极不客气地‘切’了一声,吐槽道:“明明就是自己没道理说不过我们,还强行挽尊,真是可怜。”
姜云祺显然听见了,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回头狠狠地瞪了江夏一眼。
江夏冲他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乐得捧腹大笑。
另一边。
林闻歌红肿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楚可怜地看着裴霆渊。
“霆渊,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些年为了你我几乎跟家里人决裂了,你就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郁晚晚,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裴霆渊会这样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