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可以说怕?
做为北燕国身经百战的将军,自问勇气不输赵祯的贺兰渊, 听到这句话,一时气血又往上涌,怒道:“点上一百人,跟我走。”
激将计策奏效,萧阁掩住眼中喜色,点了百人,跟在贺兰渊身后,向镇远县城内行去。
至于其他人,山越国虽然给了个下马威,但他一点都不担心。
这个国家,自诩君子之邦,如果不把归顺的人安顿好,以后还有谁敢来降?
只不过萧阁心中的笃定,贺兰渊又哪里会知道。毕竟知己知彼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学活用的。
镇远县内,为了表示对贺兰渊来归顺的重视,县长苏棣特意让人将城内蔡姓富商的一座宅子清了出来,用来招待北燕人。
走在街上,由于多年的战乱,治下的百姓已经极少,所以苏棣并没有提前清场。看到北燕打扮的兵卒堂而皇之地踏在自己的国度,零散的百姓虽不说话,却都投来愤怒的目光。
贺兰渊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衣衫破旧的百姓。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让贺兰渊心中更加肯定了山越人的软弱无能。
将人引到蔡宅,李钰等人就先走了。见山越人离开,贺兰渊提手马上就给了萧阁一耳光。
他力道极大,并没有刻意收敛。萧阁没有防备,一时间被打得眼前金光一片,仿佛无数星星掉落。
兵士面无表情,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当然,贺兰渊打人的时候,又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前劝阻。
贺兰渊的暴戾,可不是今天才出名的。
萧阁吐出一口血水,随着血水掉落在地的,还有一颗后槽牙。贺兰渊下手没有留情,萧阁的脸不一会就肿得像个发面馒头一样。
萧阁疼出一身冷汗,这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个男人的狠辣性情。他情知不妙,连忙跪了下来,以头触地,口齿不清地向贺兰渊请罪:“小人刚才情急之下放肆胡为,还请大人赐小人死罪。”
他姿态放得极低,没有一句为自己辩解,偏偏贺兰渊只吃这一套。
打完人,出了气,再看萧阁小心翼翼的模样,贺兰渊瞬间又将刚才的恼怒抛到脑后。
只是冷冷地叮嘱了一句:“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否则就不是要你一颗牙齿,而是要你的脑袋了。”
“是,小人记下了,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早就将贺兰渊的性格拿捏了七八分准的萧阁,恭敬地答着。
贺兰渊挥了挥手:“你退下吧,今天山越国的宴饮,你就不要出席了。”
脸肿成这样,别被山越国人看到了笑话他们自己内部出问题。
萧阁应了下来,离开后,接着给自己安排了一间偏僻安静的房间,关进屋里开始闭门不出。
萧阁是王全的义子,自小跟着学了许多谋略,要不是王全全家被屠,他为了活命不得不化名逃亡,现在又怎么会沦落到做人幕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