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相国府内。
身材臃肿,大腹便便的董卓坐在主位。
在他的下方,李儒、吕布等一众心腹分列左右。
“废物!全是废物!”
董卓脸色阴沉,满脸的横肉被气得直颤,“两万大军!”
“足足两万大军被曹操三千军队全歼,牛辅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终于按捺不住,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的案牍之,发出了“砰”地一声响。
“相国大人息怒!息怒!”
“此战我军受挫在于天时,非战之罪也。”
下方,一位儒生站了出来对着董卓拱手道。
这位儒生大约三十岁下,身着一袭灰衣,头戴文士帽,面色白皙,留着两撇胡须,乃是董卓麾下首席谋士李儒,字文优。
“天时?”
董卓眉头一皱。
李儒颔首,“相国大人你还不知,在我军战败的当日忽然之间天降暴雨,引发巨大的泥石流。”
“当时正是深夜,我军将士刚从睡梦之中惊醒便得慌忙逃命,只是夜间漆黑无比,山路复杂难测,便是逃又有多少将士逃得出来。”
“可怜我军将士历尽艰辛才逃出一条生路,又误打误撞遇见了曹操……”
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痛惜之色。
两万大军,不管对何方势力来说,都称得是极大的一股力量了。
“相国大人,面对此等情况莫说是牛辅将军,哪怕是那些古之名将卫青、霍去病又能如何?”
董卓皱着眉头,心中的怒意稍减。
李儒所言确实有理。
天降暴雨,引发泥石流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得到。
便是死了两万大军,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前些天好不容易击败孙坚,略微稳住了局势,没成想今日又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牛辅死了,两万大军被尽数歼灭,两万!那可是两万大军!”
董卓脸色铁青,眉间带着忧虑之色,看着下方的一众谋臣、武将问道:“如今,曹操兵锋直指虎牢关,一十八路反贼也必将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你们说咱家现在该怎么办?”
“义父勿忧!”
“什么一十八路诸侯,在某看来不过是些插标卖首之徒,根本不足为惧!”
“只需五万大军,某定能踏破反贼,将袁绍、孙坚、曹操等宵小之徒的首级献于义父!”
下方,一位武将站了出来,掷地有声道。
他身长九尺,身姿挺拔,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乃是董卓义子,吕布吕奉先!
李儒神色平静,淡淡一笑道:“奉先将军所言极是。”
“相国大人,一十八路反贼看似来势汹汹,实则是一盘散沙,彼此各怀鬼胎,勾心斗角,根本不足为虑。”
“那孙坚不就是因此才败的么?”
“如今,纵然我军兵败,曹操兵锋直指洛阳,但整体优势依旧在我们。”
“我们坐拥洛阳,把持朝堂,谋臣、良将如雨,麾下将士无数,又有虎牢关、汜水关为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挡数十万雄师。”
“曹操兵锋直指虎牢关,然其兵马不过三千,不足以破城,必定会暂时驻扎等候反贼主力军前来,再寻对策。”
“而我们只需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便可将反贼挡在虎牢关、汜水关之外,之后一切便如奉先将军所言,诛灭敌军指日可待矣!”
“好!”
董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笑道:“文优、奉先,有你们两位在咱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