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出手凶狠利落,白轩轾都来不及做出什么有意义的、实质性的反应。
只见对面,保镖一手捂着肋部脸色痛苦踉跄着,谢承颜捂着裆部身子弓成大虾状,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抽着气。最惨的是沈立桐先前半抬起的手扭曲耷拉,另一只手因为挡在下腹前被踢的颤抖不止,一条小腿被踢扫开瞬间失衡倒地。
这时,被爆肝剧痛影响痉挛的保镖都没回过气来,心理医生已经迅速回身拳打保镖颈部、脚踹其膝弯。保镖只勉强缩了下脖子,就顺势倒在地上。
沈立桐欲哭无泪,挣扎着哭喊道:
“误会啊!我来找奚孟修的,我已经跟他成为朋友了... ...”
等奚孟修和王周龙赶来时,眼前的场景简直就耸人听闻。王周龙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三人,自己都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看着都疼啊!
奚孟修紧皱着眉头,这三人实在被打的太惨了,也就保镖还好,虽然同样在哀嚎,但是中气够足。谢老四满头是汗的抽着气闷哼,哼声透着尖利,怕是要废了。沈立桐身娇肉贵的,哪经得起这场面,这会儿四肢里有三肢虚着不敢动,极可能是伤了骨头。
这事儿有点严重了啊!认真看看白轩轾和那个心理医生,确认她俩没事。
深叹了口气,奚孟修忙走到谢承颜身旁,犹豫了一瞬,伸手搭上谢承颜捂裆的一只手,疗愈术发动,一抹青白光芒从掌心无声无息的渗进谢老四的手,再延伸到伤患部位。谢承颜原本随时都要昏死过去的寡白脸色和要断气的抽气声立刻就缓解了许多。奚孟修想了想,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谢老四后腰,又给了一道疗愈术。
谢老四只感觉,有两股清凉的气息从奚孟修的两只手上传输进自己的身体,那气息像活的一样流向自己的宝贵之处,然后那种爆裂的似乎要痛死过去的感觉就飞快缓解、然后消散。
看着谢老四似乎恢复了,奚孟修直起身就要朝沈立桐走去,谁料他一松开手,谢老四立马条件反射般反手抓住。奚孟修不自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死人一样瞅着谢老四。谢老四尴尬呲着嘴,下意识停下了惯性的抽气和闷哼,反应过来震惊地松开手,另一只捂着先前受伤部位的手用力捏了捏,不敢置信地看着奚孟修。
奚孟修嫌弃地转过头,想了想又拍了拍谢老四的后腰再给他一记疗愈术,权当是安心,然后才向沈立桐走去。
原本就震惊的谢老四,这一次感觉更明显,后腰被奚先生拍过的地方,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息流向原受伤部位,然后又蔓延向全身。四十几岁的谢老四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年轻好几岁,惊憾与狂喜交替丛生,一瞬间他想起了因伤病亡故的九个亲戚和正遭受病痛的六个亲属名字,随即又被理智将这些杂念压下去。
当然也因这些心绪激烈起伏交错,他没注意到,奚孟修最后拍他后腰那几下,其实是隐蔽的擦手,擦刚才被他抓住的那只手... ...
沈立桐还显短暂的一辈子里,还从没经历过今天这么复杂离谱的事。剧痛得不敢动弹的双手和一条小腿,被奚孟修压按推拿了几下后,竟然感觉没事了,甚至原本已开始发青红肿的地方也恢复正常了。剧痛刺激散去,委屈伤悲涌起,拉拽着奚孟修就不放手,放声的嚎啕大哭。
边哭边诉着什么:“差点以为要死了”、“冤过窦娥”、“凭什么打我”、“这辈子还没人打过我,我爸妈都舍不得打我”、“不就是缠着要联系方式了吗,都没要到,都没上手拉扯,也算文明啊”、“就是看了姑娘几眼,看的时间长点”、“就这么点事,这么点误会,就打我”、“修哥啊,我苦啊”、“我一开始又不知道她是修哥你的女人”... ...
一边白轩轾都听得从愣然的不知所措,变得羞恼脸红。那个心理医生都眼神奇怪看着她的朋友。王周龙则是龇牙咋舌,连老江湖谢承颜都惊愕结舌了,那个保镖更是早就收声小心观察整个场面。
眼看这家伙嚎哭得越来越伤心,越来越委屈,奚孟修一边阻止这家伙把眼泪鼻涕擦在自己身上,一边又有些同情。可沈立桐的哭诉说的也越来越离谱,奚孟修抓着对方的胳膊给强行粗暴地擦着涕泪,忍不住用沈大少的手去捂住沈大少自己的嘴。然后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再给他用了个疗愈术,这货哭嚎得实在太伤心可怜了。
眼见沈立桐情绪上头到下不来,哭的气息都要接不过来,奚孟修无奈苦涩的思索了一下,对着他释放了一道明神术。明神术,有清心明神的效果,很快让沈立桐悲伤激动的情绪清明下来,嚎哭气结也平缓下来。
虽然还是上午,住宅区的停车场少有人出没,但是这会儿眼看已经有人围观了,奚孟修只能拖着沈立桐走到保镖跟前。观察了保镖一下,确认他确实没什么事,也就腮帮子被心理医生那一拳砸的略有些红肿。想了想,奚孟修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示意他放松,然后对着他的颈部释放了一道疗愈术。
看保镖眼神戒惧,奚孟修又拍了拍他肩膀,看他腮帮子恢复正常了还半坐半靠着墙,就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