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奚曾凡已经祭出令牌,也不念咒,只叫了句“五雷号令”,便有一道雷电自令牌之中击发而出,朝又一次向他卷去的藤蔓劈下。
然而,那些藤蔓速度快得惊人,竟然在卷起奚曾凡的同时,躲开了那道雷电。
众人都顾不上帮他,纷纷闪躲着已经环绕在周围的藤蔓。
“钩月!”晁千琳又叫了一声,仍然没人应答。
她不想在有四个保镖的时候消耗自己,只用身法躲避着,却开始恼得有些不理智。
好在离她最近的宁家川掏出金钱剑左劈右砍,剑上的法力对带有魔性的植物如切豆腐,很快就清出一片区域把晁千琳护在其中。
“通知队长。”宁国风急急叫了一声。
见晁千琳的安全已经有了保障,他留下宁家川和宁家瑞,自己奔向已经被拖到数米开外的奚曾凡身边救援。
还没跑出几步,奚钩月的声音忽然笼罩住整个海港的上空:
“哎,这个阵法真是太复杂了,我这种没有天赋的武斗派,根本就找不到阵眼,宁五叔的小队那么强,靠这些杂兵完全抢不到千琳嘛!”
这声音带着十六岁少女的娇俏和撒娇,比她平日里不知活泼了多少。
可能人认清了自己所图,放开了日常的伦理束缚,反而更加撩人。
晁千琳明知道她的幻术对现在的自己不起作用,却还是在这样的声音中回想起往日旖旎的画面。
她不耐烦地晃晃脑袋,清除糟心的杂念,问道:“钩月,你还是要我?”
奚钩月放浪地大笑起来。
在这样的笑声中劈砍藤蔓的几人眉头紧锁,恼火和震惊之余,都隐隐感到了恐惧。
“千琳,别那么高看自己嘛,这么重要的场合,我要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叔叔伯伯们到底有多大本事罢了。”
奚钩月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奚队长,把钟甫送到阵外,来换茅山派二十个小道士和老道士的命,不亏吧?”
看宁家兄弟看向西方的反应,晁千琳确定奚成必就在他们附近。
这个阵法的主阵应该没有看上去那么空旷巨大,只是和酆都锁魂阵一样套叠了奇门遁甲一类的法门,隔绝了感官和空间。
可能除了她,这些阵中待命的队员都是可以随时相互交流的。
晁千琳听不到奚成必的回答,只听到奚钩月又一阵放浪地狂笑:“两个亲家总要得罪一个,舍了宁陵的夫家还是舍了奚满月的夫家,很难抉择吗?
“别装作没看到景山的尸骸哦,我现在是魔,和你们物种不同,我很好奇,是茅山派二十个野生稚鸡贵重,还是钟家纯种四狗之一贵重呢?”
显然奚成必哪边的利益都不愿舍去。
奚钩月对她父亲功利至上的性格也算足够了解了,看他在这种选择题中挣扎比起直接杀他更加泄愤。
可是老奸巨猾的奚成必怎么可能就这样听奚钩月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