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张杉把城东逛了一大半。
10天了,张杉已经逛完城东,收获颇多,神秘的、鬼鬼祟祟的、大佬装嫩的……
可疑的人很多,太过危险的地方不敢去,张杉始终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积分从210变为300,咳咳,这些积分是别人送的,绝对没有触及到道德底线。
难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这句话是假的?
张杉有点抑郁了,猫力有限,或许摆烂更好。
抑郁了会,重拾心情,无事可做的张杉决定转战城南。
张杉先去看了张老头院子,果真有人监视,然后在城南继续城东的扫荡事业。
张杉路过城隍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城隍像前跟城隍诉苦。
“城隍爷,您说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富家少爷小姐,享尽荣华富贵,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
“而我们这些出生在穷苦人家的人就活该被穷困住一生,一日为三餐所累却食不果腹,还要被他们嘲笑欺辱?”
“啊!我不甘心啊!凭什么?……”
“城隍爷,您说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砸锅卖铁、忍受饥饿去读书识字,父母为此饿得病倒了,兄弟姐妹各个骨瘦如柴,但是他们依然愿意供我读书,因为我是家里最有希望走上科举的人。”
“我学有所成去参加科举考试,考卷上那些题我都会并且我答得很好,我有信心可以通过考试,可放榜出来我没中,镇上那个王地主家的傻儿子就中了?”
“为什么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才华就比不上铜臭味?到后面我才知道我的功名被王地主家的傻儿子顶替了,我想去找大人举报,可他们却说我作弊,弄了些莫须有的罪名摒除了我的科举资格。”
“就因为我是泥腿子?我是穷人?我给不了他们面子和财富?……”
“城隍爷,我科举路断了,于是我就想去习武。我恰好救了一个武馆的小姐,武馆承诺我给武馆打杂,武馆教我习武。”
“我有好好打杂,可是他们却只会教我些表面功夫。我知道,是因为我没钱没势,是靠女人才有这么宝贵的机会,他们都瞧不起我。我只能暗中偷看偷学,最后被发现了,他们要废了我。我不肯,要是被废了我就是废人一个,永远也别想有出头的机会了。于是我逃了出来,不敢回家,四处流浪,受人欺负……”
“城隍爷啊,我对不起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我给不了他们希望,给不了他们依靠,最后还让他们为我而死,我不孝不仁啊,我不孝不仁,哇~啊……”
“城隍爷啊,您为我指点迷津吧!我不想任人宰割!我也不要甘于平凡!我要出人头地!我要一鸣惊人!”
年轻乞丐悲伤地哭泣着。
“凡~,人~”
“谁?”乞丐被这古怪的声音被吓得一个机灵,恐惧直冒天灵盖。
这不是人类的声音!像是人类以外的生灵。
“凡~,人~”
“你是谁啊?”,年轻乞丐终于辨清楚声音是从城隍像上冒出来的。
“呜,奈~城隍搭人都,童子~。呜,挺到~,尔都苦俗~,信,耐~何人~”,张杉毕竟不是真正能像人一样说话,练的时间有些短,有些词停顿,有些延长,只是为了确保准确点,虽然有点渗人。
“回,回禀大人,小人,小人李之初,年十八,抚兴府兴华县绥麻镇李家村人士。”
李之初被吓得连年龄籍贯都报了出来,人们通常对不能被常识所理解的事物保持好奇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