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家的吵吵声把麻经天从美梦中惊醒,头一抖,接着一翻身,打了个滚儿,连跪带爬,爬到两队官佐身后,头几乎顶住了一个军官的屁股,跪直了,左看看右看看,拍拍自己肚子,再拍拍自己头,摇了七八下,算是搞了一个最全面的准备,声嘶力竭:“小王爷!不,不不!神仙爷爷!”
八个军官早就身子发抖了,听了这一句,无不慌忙站起来,围成圆圈儿,提着刀,目不转睛看着麻经天。
徐通扬安坐不动,摆摆手:“起来说话。”
军校们立刻给麻经天闪开一片空挡,让他直接面对徐通扬。
麻经天起身,毕恭毕敬给徐通扬磕了仨头,起身,点头哈腰:“神仙爷爷但有所命,我等无不遵从!”
军官们看了听了麻经天的一脸谄媚和一嘴低贱,有一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实际上,他是在笑麻经天拾人牙慧,不是觉得他的大帅彻底神经错乱了,打死他,他都不敢。
麻经天听了这声嘲笑,反应特别激烈,两手一按地,纵起有三四丈高,下落之中,已从怀里掏出短剑。嘴里咴儿咴儿有驴叫之声,还没落地就踢倒了三四个,一剑直上直下,插进那个发笑官佐的正头顶。
人群惊呼之中,但见麻经天顺手一拧一抖,脑壳儿开裂。
女人们有很多哭喊着爬到地上,有些直接抱住了身前身后的男子,不管是不是自己丈夫或亲人,脑袋直往怀里、腋窝里拱,还哭喊连天。很多人站着尿了裤子却根本不自知,腿上热乎乎往下延伸,却没多少感觉,只是愣愣地看着利刃开瓢,见今生所仅见。
麻经天并不以开了一个瓢为终极目标,而是再接再厉,臂膀笔直向下使劲,剑体接着下插,连剑带手,塞进脖子、胸腔里。
人群骚动起来,那么多男子、老翁,都是嘴里嗬嗬有声,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女人们没有一个敢睁眼看了。
几岁、十来岁的小丫头们,更是把脸朝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贴,无论男女、不管老幼、莫计上下。
麻经天还不算完,他接着再一个一拧一抖,半根胳膊下到了那人肚子里。
全场无声,鸦雀不闻。
麻经天两脚落地,胳膊一用力,来回一甩,短剑露了出来,那尸体从头到腿,生生分成两半,向两边倒下,地上一片脏污。
七个官佐眼看着自己的大帅彻底疯了,杀人又如此的一分为二,各人都不犹豫,迅速成合围之势,把麻经天围在五丈方圆的炭灰上,一起挥刀攻击,全是搏命的架势。
麻经天嘿嘿冷笑,窜上跳下,转眼间,又放倒五个,都是一变二。
徐通扬:“真不解气!就不能多打几下?这么快就死了,我们怎么办?大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