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扬摸摸胸口,短剑还在,一摸之下,十分惊恐,自己穿的不是军服,而是平常百姓下田劳作的粗布衣服,低头看看,果然破衣烂裤,难以蔽体,心想:肯定是这钱塘四侠扒了我的衣服,也不知道那位女侠是不是参与了扒衣大战。如果她也动了手,自己的春光,可就一泻千里了。
谁扒衣服没毛病,毛病在这四侠干嘛不直接杀了我,还给我换衣服穿?短剑呢,衣服都扒下了,难道他们没看见短剑?武林人士,见了奇异兵刃,怎会视而不见?
一串串的疑问,不比水牢和黄家镇少,还有,我的马呢?怎么不见马影也听不到它那声振百里的长啸、嘶鸣?
见三男不坐,徐通扬也不敢坐,站着说话:“温大侠,我的马呢?谁换下了我的衣服?还有,这山叫什么山什么尖来着?我没听清楚。”
汪有米横了徐通扬一眼,显然对他不答反问颇为不满,但是,为了三千两黄金,只好忍耐:“告诉你,记清楚了,这山,叫个凤阳山,绑着你的这个山头,叫个黄茅尖,那边是钱塘江……”
徐通扬一听,惊叫一声,蹲坐在地:“汪大侠,有米的大侠,你……你说,这里是凤阳山黄茅尖?真的?”
这半年来,徐通扬住在南国边陲的番禺,那是当时的省会,后来的南汉国都,虽然不知道自己住的水牢在什么地方,毫无疑问,绝对不会距离番禺几千里。
刘隐的手,也根本伸不到这江浙之地,但是,这钱塘江,这凤阳山黄茅尖,却是江南之地,而绝非百越之地的番禺。几千里呢,那马,是怎么跑过来的?飞也飞不了这么快吧?
皮全占见徐通扬对这个地名这么敏感,有些恼怒:“徐九江,徐大公子,你家的金子不在这山上,你找错地儿了。”
徐通扬:“皮大侠,还有那位江湖一朵花的皮女侠,汪大侠和温大侠,我家的金子,藏在烂柯山,不在这狗屁凤凰山凤阳山。我那马,真不争气,叫它去烂柯山,它偏不听,非要到处乱跑,非要泡妞。
“这下倒好,把我驮到这里,又被绑大树上,又挨鞭子,你说我冤不冤?一会儿到了集镇上,我一定把它卖了,气死我花花肠子徐公子了!”
听了三千两黄金在烂柯山,四侠反而有些高兴,连皮大花皮女侠也站起身,扭了过来,结结实实看了徐通扬一眼。
徐通扬明白,这烂柯山一定跟四侠有所牵连,甚至,是它们利益攸关的一个关键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