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是清醒意识下的梦者。

康德

江羡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是啊，大晚上的要么就不睡觉要么就大喊大叫的吓死人了！”

“对对对！我家姑娘也是！”老板娘看来也是被这件事给急坏了，她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明年夏天就要高考了，本来成绩就没有多好，这样一弄......”

面对老板娘愁容满面的样子江羡却笑得一脸轻松，“大姐你别担心，我带我弟去看了医生，不出一个星期就好了，医生说其实就是心理问题。”

“哪个医院？哪个医生？妹妹你介绍给我，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好不好？”老板娘刚才就想问只不过还不确定，被江羡这么一说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女儿拉回来看医生。

江羡头点点头，“好是好，但是大姐，我的手机还在桌上。”她笑得尴尬。

“哦哦哦！对对对！好好好！”老板娘坐下后带上眼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换好了屏幕开好机递了过来，“看！跟新的一样！”她眼神里有一丝得意。

江羡接过手机点点头，“大姐，你这里扫码付款吗？”

“扫什么扫！不要钱！”老板娘是个爽快人，“能把我女儿治好，要多少钱都可以！”

江羡暗暗叹气，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是这么来的，“大姐夸张了，她只是个心理学博士而已，上班时间比较自由，完全可以来学校附近的。”她给虚拟的自己冠上了一个比较漂亮名头。

“真的吗？！那真的要谢谢了！”老板娘激动得握住了江羡的手，“我这两个月真的是要愁死了！你不知道......”

江羡的手被握得有些疼，她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微笑，“这样，大姐，你先通知你女儿，我再留下我的号码，今天下午她本来是要来给我弟弟复诊，我们直接去找你女儿可以吧？”

“真的吗！真的太感谢太感谢了！”劳动人民的力气是江羡这种废宅所不能企及的，在手要脱离手臂之前江羡打了个电话给老板娘，交换联系方式后她在老板娘的热情注视下快速地逃离了维修店。

回家洗漱完毕后江羡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自己的肚腩，【一层，两层......】她走到那面花得已经看不清人的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不长不短的头发，不胖不瘦的身材，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个人。

从小到大只有老师一个人说过让江羡多笑笑，老师说：“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可就跟王曲说的一样，她遇到的开心事太少了，怎么笑得出来呢？

“哎。”江羡叹了口气喝完最后一口奶茶。

吃饱喝足后江羡拎着垃圾袋出了门，“诶！江羡！我终于见到你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敲门也没人！你房租......”房东大叔的声音大到整栋楼都知道他在说话。

“我这个月底交给你好不好啊？再缓我两天吧......”江羡习惯性地开始央求。

房东大叔诧异地看了江羡一眼，“慧姐没跟你说？她帮你把今年的房租都交了，你早说你们是远方亲戚我还跟你费什么劲！”他走过江羡的身边时江羡觉得自己仿佛被音箱砸了头，右边耳朵瞬间就听不见了。

回过神后江羡快跑了几步跑到包子店，“慧姐！你帮我交什么房租，我......”

慧姐刚端上一大屉包子放在锅上，她一看江羡来了立马笑着招呼，“小江啊，吃饭了没？”

“吃了吃了，慧姐，一年的房租我分期还你好不好？”江羡皱着眉，心里满是羞愧。

慧姐却笑得更开心了，“不要你还！谁要你还了！进来进来！”她擦了擦手转身进店里拿了杯豆浆，“拿上，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