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烟轻声道,“阿天……我们以后还是各自安好吧。”
各自安好?又是各自安好!
薄云天开始暴躁,“难道连朋友也不是了吗?”
“嗯。”杜云烟咬着唇。
“为什么?”
杜云烟低着头,迟迟没有出声,就在薄云天以为杜云烟不会回答他时,杜云烟忽然道,“被你未婚妻知道了……会、会多心的。”
薄云天如遭雷击,“未婚妻?谁告诉你我有未婚妻的?”
杜云烟眼眸低垂,“我见到她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薄云天的心头一震,似被尖锐的针扎了一下,他咬了咬牙,神情有些激动,“什么未婚妻?谁承认她是未婚妻了?她怎么好意思?”
薄云天想想就觉得窝火。
“她带着你们的订婚戒指,是你母亲带她来的,所以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见了,这样于你于我都好!”杜云烟的声音虽柔,但是语气坚决。
“那戒指既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送的,我也是被……”薄云天想说他是被老妈算计了,可是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他不能泄露出这是母亲的意愿,他不想杜云烟对母亲有隔阂。
“云烟……”
薄云天提步上前,他捏着杜云烟的下颌,恶狠狠道 ,“你别想着和我撇清关系!”
杜云烟抱着玫瑰花退后一步,眼神慌乱又无辜,可却没能逃脱薄云天的钳制,她忍不住颤声问道,“凭什么?”
“就凭……”薄云天看着眼前这束玫瑰花,忽然觉得很碍眼,他真想把花撇一边去,可还没动手就发现杜云烟正警惕地看着她,她已松开了拉杆箱,用双手把玫瑰花紧紧护在怀里。
薄云天暗叹一声,只好作罢,紧接着他无耻的话蹦了出来,“就凭我是你的恩人,你还没报答我呢,怎么就想着撇清关系?”
杜云烟瞪大了眼,瞬间石化……
她不相信这是从薄云天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阿天吗?这话听着怎么像个无赖?
薄云天无视她那难以置信的眼神,“记着,你欠我的,在没还清恩情前,不许再说这种话,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自会来找你,这期间不许再要别人的花,如若不然……”
薄云天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而后他一字一顿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薄云天的语气,一半威胁,一半恐吓,直听得杜云烟后脑勺冒凉气,这样的薄云天感觉好陌生。
薄云天本不想这样的,可是他怕,怕他回去处理事情时,他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拐走了。
趁着杜云烟愣神之际,薄云天低头在杜云烟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低声道,“等着我。”
然后松开杜云烟,转身向外走去。
只留下杜云烟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等杜云烟回到房间后,才发现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窗外白茫茫一片,雪花像无数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纷纷扬扬地落下,天地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洁白的童话世界。
杜云烟忽然担心了起来,这么厚的雪,路上应该很滑吧?不知薄云天回去的路好不好走?
直到杜云烟躺下时,她还是有些不安心,她想给薄云天打个电话问一下是否到家了,可是想了想,算了吧,他们之间还是别联系了。
就在当晚,已经很晚了,薄云天也没回家。
薄静怡和张慧贤轮番给薄云天打电话,也没打通。
语音总是提示: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请稍后再拨……
张慧贤生气道,“你说他这么晚去哪了?”
“我哪知道?”
其实薄静怡是知道的,可是她只能装不知道。
“外面这么大的雪,开车可别出事呀。”张慧贤担心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