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掌握起,可见虚空之上产生出一处残缺。身似飞鸿,破逃而退,再回望,此见一戏武!六旗帜招风动,彩甲非真铠,面若脸谱,诡异的黑红相间,透出灯笼大小的双瞳。半蹲之姿起身,丈高千,俯视蝼蚁般,周喆通皆只能瞧见这黑洞般的鼻孔。
长矛一挥,矛身晃颤晕开一阵光影水纹,再见起,法力如经脉般自身躯之上窜出,在半空之上开始构造,天地之内的光芒仅是一刹,便被抽离二人的眼前,光点归在经脉之上似血肉般,铸成了一尊光之巨人!
白甲猎猎,持矛而对。戏枪在手,戏偶铠身一震,扣枪环绕着白甲而转,步小且轻,却听闻声道;“呀呀呀呀,呀呀呀!”声音如同念咒般,在周喆通的耳边环绕着,聒噪且烦杂,再在烦躁中,得见残影幻分出十二尊同身,忽而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怒风再袭来,如同剿灭头颅的血滴子般,一枪出,十枪皆只,对着周喆通所化之躯的头颅便毫不客气的环首灭之!
头颅悬空飞起,身无头却转起长矛,一击横扫将一众幻影破灭殆尽,随之真身露出,无头之躯怒扎攻之,千丈长矛可谓是退空破去,风似止,再倾盆泄出!一枪踢起,枪头砸下将长矛顶入地下,矛上力起,枪矛之尖画圈而动。
随着两股枪矛之意迸发,两尊法相之后,同时拔出四臂,白甲虚空握之,天地之中的光明之气汇聚成矛!四矛同对,亦如毒蛛踩食般,凌厉且要命!当然,戏偶也不是废物,拔出的四臂硬生生将生在背部的戏旗拔起,旗帜卷成长枪,与之再度纠缠至一团。
六臂在十二柄枪矛之下显得疯魔无比,一人退之半程,一人攻之半程,枪意与矛意同碎虚空,体内的法力更是一并消耗如雪灭,流淌半数有余!厚云动荡,两尊法相久久不得胜负,而在一方此中的周喆通却感力乏,挣脱纠缠后,踉跄退之。
疑惑的目光望向对面戏偶,对于戏幻岛,周喆通并未太过了解,毕竟大比不可能尽数了解每个仙门的实力与来历,先不说这对自己交手是否有关,其次自己是否会与之对上都要另说。即便两仙门仅是一名之差,但这也非上一届之争,上上届,两大仙门可非这般排名,每一个时代都孕育了一代的天才。
而周喆通只是对牙霖的来历与修为了解一二,其所修之道,是为幻之道,除此之外,其就只剩一个特点,那便是难缠!这也是其稍加多看几眼,牙霖的比试而得知的。
但现如今自己身处何地不知,久战力竭何故也不知,与自己交战许久的戏偶也如自己一般,实力不差上下这其中的缘由,周喆通也不知。但一切的一切,都有追溯之处,先前的比赛中,牙霖都会使出一招,那招动用后,与之交手的二人便会莫名的失踪,再现身时,其已然获胜。
现如今自己沦落此中,该明白的便是寻找此中的弱点。
停下的身影,思绪却在乱飞,戏偶可不管周喆通是否明白了此中的奥义,六臂散去,四旗归位,随着旗帜之上的六道纹亮起,风雨雷电,杀生死六道之力接连在其背后凝聚成物。雨化成水,水似绫罗,舞动而缠绕腰间,风无形,亦无影,虚化若靴,以正速。雷电劈碎手中长枪,光电凝成,丝丝若蛇,明正攻伐!杀道血海起,身后一入山洪涌现,焕然一圈,天地诸天,现如身在血海球中,脚下亦如是,头顶亦如是!
生死无常,一旗燃灭,一旗虚影在生,空手虚抓,周喆通更觉气血亏乏,强行调动法力与气血,此间仅再一招之力!戏偶未吐一言,但长枪斜下,雷电似琼浆般,在枪尖滴下!一招;百生堂拜,倾泻而出!
血海波起成一戏台,腰间水绫罗,长枪舞动若幻般,绫罗如龙跟随此上,身缥缈,一舞成七客,丑角扬声,花旦翩翩,武生凌刀,百态皆存。血光一点至,白甲见真,长枪在背后捅出,枪头如蛟,回首再分百蟒般,困锁噬身,气息汲汲而出,面见白,目见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