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青的压制下,房芝斐这才好似清醒过来般,依靠在床头对小青呢喃道;“小青,你说戴郎究竟去哪了?他为什么不肯见我?我们不是约好了在那相见,远走高飞吗?”
“小姐呀,你怎么老是想这件事呢?都多少年过去了,你也该看清楚那人的真实面目了吧!”小青恨铁不成钢的对其劝道,再将其安抚躺下,盖好被子。
很快,房芝斐便又沉沉的睡去,幸好思念无声,只怪思念无声,
···· ····
徐府下人自尹介家匆匆跑回,惊醒了睡得正香的徐花,其气喘吁吁的对徐花说道;“小姐,不好了,尹介他们快死了!”
睡眼惺忪的徐花一霎间,便清醒过来,穿好靴子便跟随而去。而算计到如此的介鱼羡随后便跟随而去,那朝外之人竟然敢对凡人动手,当真以为此地的规矩是摆设吗?
一前一后的踏入尹介家门,此刻的尹介枯瘦气竭,嘴角的鲜血,呈现黑红之色,徐花拼命的问向一旁的医师;“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小姐,此病非老夫之力,吊不住这一口气,老夫当真已经尽力了!”徐府医师也不愿少年就此死去,但无能为力的病,就像明日依旧攀升的太阳,自己怎么也阻止不了其再度升起。
庭院走入,介鱼羡仅看了一眼萦绕此屋之上的妖魂,便在手中射出一颗白棋子!棋子若箭,破空杀至身前,此妖一口吞并,却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下一刻便落得一个烟消云散的下场!
而在此同时,东叔敖的家中也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介鱼羡,以相同的手段击碎了这两只缠绕少年身躯之上的妖魂。
忽而气续,本是在悲痛嚎哭的徐花却被那医师喊住;“小姐,你快看!”带着惊诧与惊喜的声音让小丫头艰难的抬起头。只见那气血两亏的尹介此刻竟然奇迹般的复原了,气息平稳,血肉归身,仿佛此前的那具快要将死的身体非是自己。
这时,屋外再度跑来了一名下人,也是带着欣喜之意对屋内的徐花喊道;“小姐,东,东叔敖活了!他活了!现在已经无事了!”
双喜临门来的太突然,小丫头鼻涕都没有擦掉就笑呵呵的走出对几人说道;“辛苦你们了,这个月的俸禄,发三倍!”
有奖加冕,此刻的院中那是格外的欣喜。
至于那老道,则是没事人一般的坐在街边酒铺旁,一壶喝了一半的陈年女儿红,倒满了对坐无人的那盏酒盅,老道一边慢品人间的佳酿,一边在等人来找自己算账!
折扇在手,一边四面暇逾,一边避开人们走向酒铺,好酒醇香,引得几个老酒鬼不自觉的想靠过来,但奇怪的是,这几人摇头晃脑的想坐上板凳之时,那凳子明明就在屁股下面,可坐下去,就是会做空。
大屁股摔的生疼,好几次之后,那几人也是觉得自己见鬼了,匆匆避开。
直到折扇放在桌上,介鱼羡落座间,手中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茶壶也一并放在桌上。推开早已备好的佳酿,再度取出一个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端起饮下,双目显出一份异样的清明,其放下道;“尊驾怕不是隋周人氏吧?想来降妖御妖的,怕是只有元武的那一家吧?”
“文堂的儒贤,当真有见识,不知您是九圣哪一位座下的儒贤?想来元武之外,您可算是生面孔啊。”老道鼻头微红,微醺的问道。
“天下文堂本是一家,九脉皆同宗,何必多分?”介鱼羡坦然说之。“不畏分隔,能如此有所教诲的,怕是只有文九圣了,说来可笑,其实介儒贤的身份我是知道的,但刚才开口问之,属实客套多了,让自己下意识的便是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