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萧杏花找了李彪,两人抽丝剥茧,去寻找可以给卢秀娥定罪的细节。
“水过留痕,雁过留声,不怕抓不到把柄。”萧杏花忽然思路大开。
“从一开始的卢记饭馆,到百花山庄,再到烧鸡坊,虽然当时都把罪定在了孙乐山身上,可这案子却漏掉了卢秀娥这个掌管人。”
从李彪所提供的证据上来看,孙乐山先是恶意栽赃陷害之前的饭馆父子俩,后将饭馆改成‘卢记’的招牌,东家也变成了卢秀娥。
那百花山庄因为是县衙公物,孙乐山没法明着据为己有,可背后投入巨额花费重启经营,却是动用的县衙的公款,孙乐山被定罪入狱后,不知孙宝全是忽略还是遗忘了,居然没有将山庄关闭,而且依然由卢秀娥掌管着。
萧杏花思虑一番。
“卢秀娥的家底,咱们都清楚,那个卢记饭馆,她倾家荡产都买不起,当时从孙乐山手中接下来的时候,肯定动了手脚。咱们先从这方面入手查她。”
“还有那百花山庄,听说生意不错,按说营收都该交公,衙门也不至于天天喊穷,可依我看,她怕是把钱全装到自己腰包了。这可是大罪过。”
“还有,她强买强卖烧鸡作坊,看看有没有在衙门那边登记,有没有交过税银。”
依着她的了解,估计那卢秀娥仗着自己是未来的县令夫人,肯定不会缴税银的。
李彪忽然想到什么。
“那卢记烧鸡作坊,并未在县衙登记,是以,也从来没有交过税。前两天邱大人闲来无事就查县衙的账,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还催孙县令通知卢秀娥去登记并补交十倍罚款呢,否则,他就直接往京城递奏本,参奏孙县令徇私枉法。不过孙县令最近忙着操办婚事,说是成亲以后再说。”
婚前将近,这时候罚未婚妻子的钱,的确不太好开口,邱存志看在孙宝全为了配合自己媒官差事而提前成亲的份上,也就允了他一个月的期限交罚款。
“开作坊半年都没登记交税,那这罪过可就更大了。”萧杏花就凭这一点,就能把卢秀娥送入大牢,“好,就从这三件事入手好了。”
刚送走李彪,就见董宁背着宝珠过来了。
“宋夫人。”董宁面带愧色,“宝珠的脚崴了,这几天是练不成功夫了,所以我把她送下山来养伤,等养好了再练。”
宝珠小脸气鼓鼓的。
“我还能练!一个腿也能练!”
“都瘸了还练!”董宁没带过小孩子,实在不知道看孩子会让人这么头大,“你看你的腿,肿得跟个猪腿一样,也不跟为师说,若不是为师见你走路一瘸一拐的,还发现不了呢!你还想练?再练整个腿都废了,你知道不知道!”
“腿肿了我就不练腿,只练手练腰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
“我——”
师徒俩拌嘴的同时,萧杏花检查了女儿的脚踝,只见又红又肿果然像个猪蹄。
严重成这样,哪还能练武,她赶紧让人去找了大夫。
董宁正要告辞,就见张小寒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东家,我要出去一趟。我要见那人,最后一面。”
“见谁?”
“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