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娘亲为了你险些赔上了性命,你可一定要替为娘争口气啊!”
“孩儿,你记住这是你的命,无论别人信与不信,你自己必须得信这就是你的命。天命如此,你注定了…”
……
“不,我不信,我不信…”
王灼儿叫嚷着从梦中醒了过来,脑海中依旧时不时浮现着一美貌妇人的面孔,耳畔同样还回响着对方所说的一字一句。
“不要动,当心伤口又再裂开了!”
此时正为王灼儿手腕处的刀伤上药的秦懿承一贯柔和着语气。
先前,他听着王灼儿的呓语也知道她是做梦了,只是现下他更专注于处理好王灼儿手腕这处刀伤。
王灼儿半晌回过神来,哪怕她耳畔中萦绕的话语渐渐消散,脑海中还是止不住的浮现一妇人的音容笑貌。
她安定了心神亦是后知后觉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如今日这般在梦中梦见自己的母亲了。再一环顾这安静的屋子里只余自己和秦懿承两个人,心里不禁觉得有那么些不踏实。
“叶子呢,叶子去哪了?”
“你这侍女伤得也不轻,我让她下去休息了!”
秦懿承说着将缠绕于王灼儿手腕上的纱布系好了结扣,又伸手抹去了她脸上一直不曾间断的两行泪渍。
“不怕,已经没事了!”
王灼儿得见秦懿承笑得如此温柔,仿佛先前林林种种的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她红着眼眶有几分不安的问出了口。
“赫天枢他…”
“我确是因为那一纸书信生过你的气!可气过之后转念一想,昔日你被我这个假冒的刺客,威逼利诱甚至以命相胁都不肯做坏事,又怎会看不清一个败类的真面目,甚至倾心于他呢…”
秦懿承伸手触碰到王灼儿的脸颊,他说话间捋起她鬓边显着凌乱的细发。
“再者赫天枢若是真如自己信里写的那般对你用情至深,又怎会舍得用你的性命要挟我去青州呢!今次是我大意了,原以为七杀阁是冲着我来的,安排纪舒他们单独送你回秦城亦是想护你周全!若是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放任你们单独赶路!”
王灼儿听罢秦懿承一番话低垂下了眼睑,毕竟先前于青州街道发生的事她还历历在目。
“可是,你不怪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性命威胁你放走赫天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