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女的叫他嘉澍哥哥,原来是半路相遇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想了几秒她才说,“那个……这种情况也挺多的。”
叶嘉澍瞥她一眼,“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是判给我爸的。但是两年后,我爸去了M国,之后我才去的那户人家。他们都对我很好,但那个时候我有些叛逆,不容易相处。不过后面我就住校了。”
他说得简略,沐梓却从中听出些难堪。
努力地笑,又搜肠刮肚地寻找安慰之词,“其实……也没啥的,上帝开窗关窗很公平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肯定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你。”
叶嘉澍看看她,轻描淡写地说,“我没事,这么多年下来,我已经学会面对了。”
沐梓松一口气,侧过头,视线往上,恰好看到他的下颌延至脖颈的美好线条。男色诱人,但是不能多看,她重重地咳两声,作出泰然自若的表情,“我舅舅最简单,我每次和他讲烦心事,他就一句话:瞎想什么呢,来急诊室待一天,包治百病。”
叶嘉澍挑起眉,“嗯?”
沐梓幽幽地叹一声,“那是见证人世间悲欢离合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一丝恍神。
舅舅不选神经外科,是想和外公划清界限,但是医科专业这么多,他为什么选了最辛苦的急诊科?
她一直以为是钟翊文的专业喜好,但听了父亲讲的往事,两两一结合,她突然反应过来。舅舅沉浸于丧母之痛,无处宣泄情绪,只能去急诊室阅旁人的悲苦,对他来讲,可能是一种另类的心理治疗。
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也低落了。
路还有很多,两人慢慢地走。感觉前一个话题已经结束,叶嘉澍一直在等沐梓说话,毕竟她是一个活泼又善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