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金躺在地上气息奄奄,任凭王大彪怎么恳求狱警,他就是无动于衷,仍然在走廊来来回回慢慢悠悠地踱着方步。
突然王大彪两手抱着贾德金的双肩大喊:“大哥,你醒醒啊,大哥,醒醒,醒醒啊!”说完他嚎啕大哭。
贾德金发紫的嘴唇紧闭,双眼瞪得老大直直地看着狱室的顶棚。听到喊叫的狱警急忙把另一个狱警唤来,二人手忙脚乱地打开狱室的铁门进来想看个究竟。
王大彪只顾抱着贾德金哭泣大叫,根本没有理会进来的两个狱警。
两名狱警想看贾德金死没死,其中一个还伸出手想去摸他的颈部,看有没有脉搏跳动。
还没等他们摸到,王大彪放下了贾德金,站起说:“没救了,他死了!”
二人不信还是想弯腰一看究竟,王大彪乘势狠命的一拳砸在一个狱警的后脑,那人立刻栽倒在地。另一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贾德金飞起一脚踢在了面门上,当即瘫倒在地。
贾德金站起和王大彪照狱警的脑袋又狠命地踹了几脚,看看都不动弹了才罢手。
贾德金去解狱警身上的钥匙,王大彪说:“快跑啊,还拿钥匙干啥?”贾德金说:“不拿钥匙咋把隔壁的放出来,没他我们能出去吗?”
二人手忙脚乱地开锁,可是不知道哪把钥匙,急得二人满脸流汗。那个江洋大盗说:“有编号,看编号!”
二人这才看到钥匙上的编号,找到和监室相同号码的钥匙,打开牢门放出了江洋大盗。
三人跑到监室走廊的尽头,这里就是监室的大门口,出去就是监狱的大院。
一张桌子后边放把椅子,这里有一名狱警把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人。
三人推开门刚要出去,狱警去厕所回来了与他们三人正好打了个照面。就在狱警愣神的时候,那个江洋大盗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力气大而且非常快,当时踢在狱警的裆部,他飞出两三米远摔在地上没气儿了。
“跟着我!”江洋大盗说完,疾步向右侧黑暗寂静的地方走去,二人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只有跟着,因为大门是出不去的。
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堆煤前,这堆煤挨着高墙,高墙上边是电网。有一米来高的院墙被煤埋住了。
“挖煤!”说完他就动手开挖,贾德金和王大彪也照着他的样子用手挖煤。院墙露出了一大块,砖是活的,那个江洋大盗用力一推墙出了一个洞,他立马钻了过去。
这时警笛嘶鸣,墙上的探照灯急速闪烁把监狱院里院外照得如同白昼。
贾德金和王大彪愣住了,出去的江洋大盗在墙外呵斥道:“快出来,还等啥?”
二人这才缓过神来,立刻钻过大墙,尾随着他在漆黑的夜里狂奔。
大路上有灯光刺眼的卡车、摩托车,小路上有马队,马上的警察用手电筒乱照。还有步行的警察在田间树林里搜索。
贾德金和王大彪对这座郊区的监狱一点也不熟悉,周边的环境更是一无所知,跑着跑着,那江洋大盗没影儿了,因为他功夫了得惯走夜路。
王大彪还埋怨那人不讲义气,自己跑了,贾德金告诉他命比义气值钱。
二人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的乱跑,一下子跑进了江岔子的淤泥里,齐档深的淤泥,他俩怎么也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