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跟媳妇的婚姻生活是否幸福，赵毅想都不需要想，立即就答道，“挺好的。我媳妇那人虽然只是小学文化，又没工作，不过她很善良，很纯真率直，还，还美若天仙。”

赵毅说这话时脸都红了，想到肖歌心跳加速。

“这，这样啊！看得出来你们俩很恩爱。”

姜华感觉自己问错问题了。

赵毅点头，“嗯。我们从谈恋爱到结婚，就没有红过脸。”当然一直都是他在让着歌儿，昨晚那件事也不算。

“那挺好的，你也算是找到幸福了。”

姜华对服务员大婶招了下手，“婶子，有酒吗？给我来一杯。”

“有，当然有。”

装酒的玻璃杯很快端上来了，赵毅意外看着她。“你不是说下午要上班，不喝酒么？”

“没事，今儿个太高兴了，不喝一杯对不起此时的心情。”

姜华说着就猛灌了两口，或许是喝得太急，后面又开始咳嗽。

赵毅看见她弓着腰拍胸口，眉头轻轻皱了两下，后面加快速度吃东西，完了绑好自己的围巾道，“我办公室还有一些活，你慢慢吃，咱们改天再聊。”

“这么快就走，你吃好了吗？”

“好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回请你。”

“那行，到时叫上你媳妇一起，也让我认识一下那个美若天仙的人儿到底是怎样的。”

她感觉像是在说笑，赵毅点头，“行，有机会就介绍给你认识。”

赵毅搭好围巾很快走了，姜华看着他的背影，仰头将杯子里的高梁白酒一饮而尽。

下午，粮站里的工作一如既往。

到点下班的时候，赵毅挎上书包第一个冲了出去。

“唉，你说赵毅那人怎么回事，跑得那么快，就跟去赶投胎一样。”

邓家旺开玩笑，牛兴财啧嘴，“你这张狗嘴，说话咋那么不好听呢？你没注意到赵毅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估计家里有什么事吧。”

这样想想也是，邓家旺摇摇头没有再提。

街口处，赵毅不顾冷风，一路小跑着回村。

从昨天晚上跟媳妇吵架，到今天早上离开，没有好好跟歌儿相处，没有好好跟她说话，他心里不服舒，就想快点回去看看她。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他缩短了一半，进门在院子里就开口叫道，“歌儿。”

“歌儿？”

没有听到回答，他又叫了一声，心里正想着媳妇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赵秋萍拎着菜篮子从后院出来。

“哥，你可总算回来了。”

赵秋萍一想到早上嫂子砸了家里的小炉子心里就冒火，见哥哥望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指着墙角的铁筐跟烂掉的黄白土块，“你看看，你快看看，嫂子砸掉的。”

家里的小炉子，用了好几年的，烂成灰赵毅也认得出来。

可此时他顾不得这些，心底发凉，吼着妹妹就开口问道，“你嫂子呢？”

赵毅的脸色很难看，表情吓人，赵秋萍以为哥哥也被肖歌的行为气到了，立即就开口告状，“哥，不是我这个当小姑子的说她，嫂子也太不像话了，早上起得晚妈就说了她两句，不光不听还砸东西。你是没有看到，当时嫂子那个表情，就跟要吃人一样。

这还不算，砸完东西一点认错的想法都没有，拎着包就往娘家跑，还将昨天拿回来的白面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