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站着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成是非身上,直压得他,眼白直翻,脑袋猛地一抬,随后重重落在地上。
李二牛有些晦气地说道:“这下子献给庄主的金疙瘩变成了一个废物,不知道庄主会不会生气啊!要不要扔了算了?”
想了想,又道:“不会的!庄主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计较的,这家伙能变成金疙瘩,说不定还有些用呢!还是先带上去给庄主瞧瞧,若是没用了,便扔到山庄里搬砖去吧!”
就在这时,两个喽啰跑进来苦着脸道:“二牛队长,外面的兄弟们正在押解朝廷官兵呢,还有的要看着营地,都抽不开身啊!”
李二牛铃铛般大的眼睛一瞪,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两个喽啰皆是如鹌鹑一般哆哆嗦嗦地低着头,不敢发声。
李二牛站起身来,嘴里不满地念叨着:“唉!关键时候还得看我本队长的啊!”
说罢,弯腰气沉丹田,一个抄手,将被铁链绳索密密麻麻捆绑的成是非一把抓起甩在肩头上。
在两个喽啰错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出帐篷。两米多高的身躯加上肩膀上的大粽子,直接将帐篷顶破。
张道在睡梦中忽然感觉鼻子有些痒痒,猛地打了个喷嚏,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赵福金不知何时早已醒了,此刻正坐着自己的头发在他脸上挠着。
眼见张道醒了,赵福金连忙紧闭上双眼,趴在张道怀中做熟睡状。
张道一把抓住赵福金的玉手,笑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早上一起来就欺负我,看来是本庄主昨晚不够用功啊!”
“啊!不要!”赵福金惊叫连连,“今日山下众人将粮草官兵都带了上来,还需要你去安排呢!”
“那有什么好安排的,山庄自有一套流程,无需本庄主费心的,咱们还是先好好算算你欺负本庄主的账吧!”
“别!别!”
……
许久,看着再次沉睡过去的赵福金,张道才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从房中走了出来。
才出院门,老远便见得李二牛扛着一个粗大的东西,呼哧呼哧地朝自己这边跑来。
李二牛每一步踏下,青砖铺好地面便是一阵震颤。
看得张道直摇头,不禁感慨:“人才难得啊!”
李二牛跑到张道身前后,一把将肩头扛着的东西扔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飞扬。
“庄,庄主,俺把人给,给带来了!”李二牛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
“你先把气喘匀了再说!”张道真心担心这李二牛会把肺给憋炸了,连忙伸手示意他先缓缓。
张道看着被铁链和绳索层层捆绑的木桩,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根木头犯了什么王法了,竟被你这样捆起来?”
李二牛闻言奇怪,低头一看,发现原来自己上山过程中绳索铁链有些脱落的,将那家伙的脑袋也给盖住了。
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别是给捂死了吧?连忙‘哗啦啦’地拨起铁链来。
一边翻找着成是非的脑袋,一边回头道:“庄主,这个就是昨晚给您看的那个身上写着武功秘籍的金人啊。”
“啊?!”张道惊得张大了嘴巴,看了看铁链,再看看李二牛一脸认真的模样,已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终于,李二牛从铁链绳索中找到了成是非的脑袋,急忙伸手探查,发现还有气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对张道说道:“庄主放心,还喘气儿着呢!”
再看到成是非嘴里塞着的黑咕隆咚的玩意儿,恐怕天底下最严厉的酷刑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