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知道真相时,满腔的恨意,却从来不舍得针对她一分一毫,他手起刀落,并购顾家农场,却又担心她担心到夜夜难眠。
他根本无法想象人生中没有顾欢喜,顾欢喜是他的心,他在黑暗里的每一步,从刀尖上嗜血夺回来的命,都是因为心脏里住着她,没有她,他无法活下去。
于是,他用最无法理解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对她好一分,就对母亲自责一分。
可是他太怕失去她,他像是饱受煎熬的瘾君子,明知道舍弃她才是对的,却死守着对她的爱意,步履艰难,从来不愿意放开一寸。
疯狂地激吻带着狠厉的惩罚,粗暴野蛮,甚至不顾她停不下来的哭泣,在后座上狠狠占有。
冰凉的肌肤,红色的吻痕,如同雪山上盛开的罂粟……
回到半山别墅时,顾欢喜已经躺在后座睡的极沉,林念朗小心抱起她,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她嘤宁一声,抓住他的胳膊,“阿朗。”
林念朗替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走到露台上,烟头明灭间他拨通庄诺的电话。
“明天晚上的飞机,我带顾欢喜回江北,安排几个人,你也亲自来。”
挂了电话,他又去婴儿房看孩子,小小的婴孩此刻竟然睁着乌黑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林念朗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他啊啊的发出单音节,竟然还咧开嘴笑了笑,和顾欢喜的笑容如出一辙,清澈又单纯,能融化这世间所有的冰冷。
流淌着他和顾欢喜共同血液的孩子,他曾经恶意地在要她时不做措施,他太怕有一天真相摊开,他和她会从我们,变成我和你。
可是有一个小生命,永远属于我们。
林念朗低头吻了吻孩子的脸颊,轻轻拍他的背部,孩子张了张嘴,闭上眼睡得香甜。
第二天清晨,顾欢喜醒来,觉得异常疲惫,满身的红痕提醒自己昨日傍晚在车里那场激烈的性事。
她随意披了件睡袍去衣帽间找衣服,推开门,林念朗刚好打好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