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刺客,朝江稚鱼爬过来,看她嫌恶的眼神,不敢伸手,眼泪纵横:“小姐,求您救贫僧一条贱命,往后您说什么,贫僧便做什么。”
“行了,走吧,你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有需要便叫你。”
悟静犹豫着看了一眼尸体。
“这个解决了,今晚肯定不会再有第二个,你若是想让人探查到你的行踪,便尽管在这待着。”
江稚鱼说完,也不再看他,转身便往府里走去,悟静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敢再继续逗留,撒开腿就跑。
江稚鱼往自己院中走去,眼神隐晦地看着竹林一眼。
自己刚放了悟静,刺客便上门来了,这探子传递消息的速度可真快,要是能为自己所用……
……
雅庭院内,江康安在书案前看着文书,听到声响,道:“回来了?”
阿福点点头。
江康安从书案上抽出两封信,“明日,将这封寄回老家,让他们仔细搜查着,若有可疑之人,直接将其压进京来,这一封送去许家,记得,一定要亲手交到太师手上。”
阿福接过,他的声音喑哑。
“你们去醉月笼时,相爷与二公子大吵了一架,相爷有意,让二公子放弃将军一职。”
阿福没有再说后半句,江康安却明白他的意思。
江康安抓着文书的手一紧,嘲讽一笑:“他倒是比皇帝还懂得知人善任的道理。”
阿福不作声,江康安也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弟弟的东西,他是断不可能再去染指的。
……
次日,江稚鱼还在睡梦之中,愣是被许悠然一叠声地唤醒了。
她痛苦地拿被子蒙过头,沽涌了几下。
如今深秋,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现在起床都已经如此艰难了,到了冬天,江稚鱼都不敢想自己要怎么过。
【到底是谁发明的“早上好”啊,早上到底是谁在好?】
【不行,今天就要和皇帝老儿说,冬天想让我早起,门都没有!】
许悠然:“……”
江稚鱼气势汹汹地起床,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慢慢远去的背影,许悠然一颗心狠狠揪了起来。
这要是谈不拢,稚鱼她不会弑君吧?
亦巧给她披着披风,看她满脸担忧的表情,出言宽慰道:“夫人,小姐如今深得圣上器重,这份荣宠,便是纵观整个天启,也再找不出一份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许悠然看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担心什么?这么一把抄家的刀悬在自己头上,搁谁谁不担心啊。
她说不出来,拢拢身上披风,朝府内走去,亦巧满头的雾水。
江稚鱼踏进御书房,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正中央。
她嘴角勾起。
【哎呦,这不是六皇子嘛,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皇帝:“……”
“朕听说,你们在醉月笼里,见到了一个与晏礼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萧晏礼心里咯噔一声,江稚鱼从他身旁走过,为皇帝研墨:“不一样,那人没有痣。”
萧晏礼手掌微张开。
【好家伙,居然还真给自己点了颗痣。】
皇帝微眯起眼,仔细看去,还真在他鼻尖发现了一颗痣。
【防水吗?要是出点汗,或者被人蹭了一下就掉了,那得多尴尬啊。】
她心里吐槽,皇帝越看萧晏礼的眼神越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