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开车在路上不停颠簸。
直到一条湍急的河流拦住去路,她才将装满装备的包背上,弃车淌着河过去。
河水不深,刚淹过她的腰。
冰凉的河水环绕着她的双腿,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
稳着步伐,顶着水流向前,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水蛇。
那样,她会很被动,在水中本就不好发挥,动起手来又吃力,所以,她并不想打扰那些擅长蠕动的生物。
河面略宽,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钟,她才上了岸。
将鞋子里的水倒出来,又用包里的干毛巾将身上的水擦了擦,挑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
拿出指南针,找到准确的方向,连休息的时间也略过,赶紧赶路。
过了边境,她得尽快上蟒哥才行,但愿他现在对自己杀心不再。
月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洒在布满乱石的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寂静的夜晚只有夜莺和蝈蝈的叫声,空气中的湿润和森林的清香交织成一幅神秘的画卷。
司诺踏着轻快的步伐,虽然戴着夜视镜,但她还是时不时地用灯光照向前方,以防危险。
这条路她走过无数次,可每次心里都充满不安。
每一步都像在探索未知的领域,每一声异响都让她紧张到绷着浑身的肌肉。
一片寂静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风声,树叶微微颤动,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不,这不止是风声。
迅速锁定一棵大树,借着巧劲,几步便攀上大树的树干。
蹲在树干上的司诺与这夜,这树,这黑色融为一体。
这一蹲就是两个小时。
远处,似乎有人跑过来了,动作非常大,毫不掩饰自己的踪迹。
近了。
司诺看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我……我跑不动了。”女人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听声音,不过二十多岁。
应该没吃过什么苦,因为她说话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和哭腔。
“跑不动就在这里给野兽当饭吧,”一个很壮的男人说道,声音铿锵有力,说话粗声粗气,“或者让人直接给你一枪死了得了。”
“玛德,老子就不知道带这么个累赘做什么?该不是驼叔看上她了吧?长得也不怎么滴啊!”另一个略矮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树下,背靠大树嚷嚷着。
要不是这女人,他们也不至于跟驼叔他们走散。
司诺蹲在树干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被她放慢了。
常年在深山的人,对人的呼吸是很敏感的。
而下面两个人,和她一样,在这一片林子里生活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