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功法,只有我们西域才有,乃是修炼玄狐变化之秘术,我故意留了少许痕迹在你营地,如此一来,中原狐王若有发现,必然生疑。”
子妥听罢,叹了一口气:“唉,你所言非虚,中原各个狐族早有纷争,加之你这般混淆,我们那位老狐王定会忽左忽右,既猜忌你们,又防范其余各族,他甚至会以为是内外勾结才导致我如今被掠。不管怎样,以他之秉性,都会顾虑同族相斥之局面,而将你们所行掩盖下来。”
国师笑了笑:“这就是我们与你们之不同,天地之间各行通途,我们直行而已,你们却总是互相制衡,甚至绕了千百个弯才能抵达。”
子妥彻底认栽:“你不妨言说,我当如何?”
国师看了一眼西域狐王,后者先是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才说出了所愿:“小丫头,你与那人之恩怨,我们可以稍后处置,而当务之急,乃是请你唤来中原狐王,他若前来救你,我们会许你万般好处。”
子妥内心为难:“他们原来是要击杀恩公,好瓦解狐族与大商之联结,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干脆把更难的题目抛给对方:“好,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唤他来此。”
西域狐王大喜:“可否立誓?”
子妥点点头:“可以。倘若我有违誓言,断手断脚,终生不为狐族。”
西域狐王皱眉:“加重一些。”
子妥用力说道:“天雷轰顶,从此形灭。”
西域狐王与国师对视,表示满意。
子妥将条件说出:“条件即是放我回去,我不退王姬之位,从此亦不与你们有任何关联。”
说完,她暗自发笑,甚至有些高高在上——这下看你们怎么办。
谁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西域狐王与国师竟然满口应允了。
“你们……你们阴险至极,狡猾无比,还说什么与我中原不同,原来抓我来此,只为引出狐王?”
国师解释道:“若留住你,这毕竟是一步险棋,要冒着得罪商邦之风险;而若能杀掉中原狐王,毕竟只涉及狐族纠纷,其余邦族不会插手,更能极大削弱商邦肱骨,这比留住你更有益处。”
子妥无奈,身为大商王姬,她竟然不如眼前之人会算计:“那我若是不走呢?”
“已有誓言于此,只要你一日为狐族,就躲不开天地之诺。”
子妥任性起来:“不行,我不走!”
“无妨,你方才既已表露心志,那我们就可以对你施行上古之刑,且不受天地制罚。”
“狐族上古之刑?那是早已失传之刑罚,你们还有所留?”
国师笑言:“正是,此刑罚由来已久,须得本人配合或认罪。”
他取出一套捕兽夹,当念出口诀之时,雷与火就将捕兽夹布满。
此时,西域狐王也配合起来,他用特有的旋律仰天长啸,眼前场景恢复成最初的荒原。
不仅如此,一时之间天地变色,四野黑云密布,荒原之上每一寸土地都变得压抑起来。
“国师,你下手轻些。”
“遵王命,我先用这钝夹慢慢断其四肢,再取些薄皮碎肉呈现给中原狐王,不怕他不来相救。”
子妥见到捕兽夹,这可是狐族最忌惮之物,她立刻肝胆俱裂。
想不到眼前之人如此狠毒,上古猎人如何折磨狐族,眼前之人就如何折磨同族。
子妥心如死灰,不禁将心事说了出来:“子媚,你好狠心,枉我们姐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