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了不那样干了,老拣着那些说,做什么!”
林果怕殃及池鱼,把饭都扒进嘴里,鼓着脸包了一嘴的饭就上楼去了。
接下来,桃姐都提着一颗心,她不知道张福贵什么时候递纸条,她希望撞见这个事的人是自己,那么她就可以跟妈妈好好地谈一谈。
但是,事情的根本还是在于林爸。
按照张福贵卖西瓜和林爸林妈离婚的时间来看,林妈并没有收到纸条就毅然地提出离婚,中间大概隔了一年多,是在林爸作死,迷上了“搬点子”这种赌博,并且……林妈才去找妇联介入,提出离婚的。
张福贵只是在林妈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慢慢地就生根发芽了。
学校里,张如见到自己再没有亲切地打过招呼,也没有再去林家。小丫头大约是不想看到她爸爸被冷待的样子吧。
林桃无所谓,她巴不得跟他们家的人没有任何瓜葛。
林桃放学就回家,回到家就哪儿都不去。该干嘛就干嘛,不动声色地监视张福贵的一举一动。
既然能被果姐撞见,那么不是放学就是放假。她一定有机会撞见的。
放假,廖科来找她出去玩她也不干。情愿窝在家里练练字,逗逗小田田。
她把给姐姐买试卷的任务都交给肖奇星了,正好他姐姐也要买,她就拜托他给帮忙多带一份。
可是,夏天都要过去,林桃也没发现什么。只是张福贵卖完西瓜跟林爸道谢的那天,林桃看到他隐晦地看了一眼林爸的身后。
“桃妹子,我走了。你讨厌叔叔,叔叔还是很欢迎你到我家去玩的哦。”张福贵咧着嘴笑得眉目疏朗。
桃姐避开他的视线。
林爸很热心地帮他收拾东西,把他的板车侧着放到他的三轮摩托车上,送他回家。
桃姐回头就看到林妈望着张福贵背影时,那一闪而过的幽深目光。
她还是错过了。
桃姐转身,上楼的时候一次跨两级台阶,恨自己手短腿短,急匆匆地往卧室走。
吊扇在天花板上,“哐铛哐铛”地来回盘旋。果姐伏在桌上“沙沙沙”的在写着试卷。
桃姐沉住气,挨到果姐旁边坐下。
“姐姐,你前些日子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果姐偏头扫了她一眼,“什么奇怪的事啊?有人一个暑假不出门算不算?”
“……不算!就是卖西瓜的那个男的有没有奇怪的举动?”桃姐好泄气,你在这里心急如焚,猪队友还在那里插科打诨。
“你也有看到?”果姐停下笔惊讶地看着她。
桃姐一凛,不动声色地继续套话,“嗯。他给妈妈……”
果姐激动地像竹筒倒豆子,“递纸条!对吗?上个礼拜四,我在看《戏说乾隆》。转头就看到福贵叔在买冰棍,他把纸条跟钱一起塞到妈妈手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看到妈妈也被他吓了一跳,把钱攥的紧紧的回了柜台。”
原来是这样。
“你不要把这话告诉任何人,知道吗?”桃姐严肃地说道。
“这要你说。你不问我,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桃姐随口说道,“好,你做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