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耳鸣消失时,唐丰已然远去了。
如流星一般,只留下耀眼的侧面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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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约了家四川火锅店,定了个包间。
子乔一脸兴奋地看着菜单,大点特点。
唐丰扒拉着曾老师研究了半天蘸料。
只有关谷一个人,孤单、可怜又弱小地盯着那些锅里的辣椒。
曾老师虽然是个福东nin,但丫因为经历很能吃辣。
所以只有唐丰看上去像是他的盟友。
然鹅,唐丰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
“锅底一个变态辣一个中辣吧。”
听听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关谷不敢置信地看着说这话的唐丰,眼里满是痛惜。
唐丰恍若未闻,勾勾一打,又点了份儿双椒牛肉。
关谷抬头望天,让我嘎了吧。
介一子似没法果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直到选蘸料这里,唐丰才表现出他天生的搅场能力。
“给我来两碗麻酱。”
子乔的眼珠子险些瞪下来。
奈何唐丰丝毫未觉在一家四川火锅里面点芝麻酱是一种怎样的危险举动。
服务员目瞪狗呆。
子乔刚想解释,唐丰递上一张卡,并附言:“刷。”
服务员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拿着卡奔去找老板去了。
关谷还纳闷,自己还没说要什么酱料,为什么服务员就跑路了。
唐丰拍拍他:“他俩吃油碟,咱俩吃麻酱。”
关谷知道芝麻酱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会像子乔要的那个酱料一样辣的,放下心的他开始看菜单,试图寻找出一些并不辣的东西。
服务员带着老板过来包厢。
老板看起来有几分愠怒,子乔能明白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但是这情况,傻子都知道,帮亲不帮理。
先劝呗。
可惜,唐丰知道,但不care。
他这种人要是不打破什么规则就不是他了。
老板问:“你系真要芝麻酱啊?”
“嗯。”唐丰坚定的勇气不知从何而起,子乔提不起劲儿解释,只好尬笑着缓解氛围。
老板自信他的火锅底料只有油碟才能凸显他的美味,看着唐丰真诚坚定的模样明白他不是砸场子的,因此认真劝道:“真的,娃儿你相信噻,油碟儿逗是美!是火锅儿最美的体现!”
唐丰摇头。
老板再劝。
唐丰摇头。
老板再再劝。
唐丰又摇头。
老板再再再劝。
唐丰又又又摇头。
他俩对峙这会儿功夫,子乔点的菜都上来了。
子乔没忍住开烫,关谷倒是很有节操地在等唐丰胜利。(废话,他又不能吃辣,他怎么吃。)
曾老师看着这场闹剧,啧啧称奇。
轴人遇上轴人。
完美性格遇上麻酱坚定派。
啧,谁会胜利呢?
想不通啊。
当老板招架不住,说出店里没有芝麻酱时。
服务员正好来上菜。
唐丰指着那道菜说:“老板,这是你说的没有芝麻酱吗?”
老板和服务员同时低头一看。
擦!
他们推出的新菜“麻酱口水鸡”。
老板看看服务员,服务员看看老板。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新派川菜的推出,只是为了标榜他们店就算是火锅店也一直走在最前沿。
但是谁能想到,一盘麻酱口水鸡,却成了他们背后被捅钻心一刀的致命打击捏?
老板想再劝,但是没办法劝。
又看看桌子上已经上了的锅底和那一大桌子肉菜,还有吃的满嘴流油的子乔。
实在是说不出来那一句“那恕本店概不招待”。
那都是钱啊!
钱啊!
红灿灿的票子啊。
老板只好捂着自己的良心喊人给他们上芝麻酱。
唐丰得到了麻酱,十分开心地开始吃火锅。
关谷也开始尝试罪恶的深渊——火锅。
曾老师看到了戏,却没发现他下进锅里的肉早已被人悄默声地转移了。
子乔-真-满嘴流油,十分快乐。
一群人胡吃海塞地吃到了晚上八点。
老板一手摸着打出来的单子,一手摸着自己的良心。
又是欣喜钱,又是心痛自己的良心。
但是没办法,到跟前的钱不赚,那他妈妈的吻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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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回到家,身上一股火锅味儿。
曾老师催他去洗澡。
一菲出来倒水闻到火锅味儿,看向正在客厅翻冰箱的曾老师。
“喂,曾小贤。”
曾老师放下手里的牛奶,不禁有些心虚:“怎....怎怎么了?”
一菲挑眉:“你们........真的去吃火锅了?”
曾老师还没想起美嘉,笃定道:“嗯呐!除了火锅我们还能去哪儿?”
一菲漫不经心:“喔,没什么。刚刚美嘉意思你们去酒吧集体把妹去了。”
“这是污蔑!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我可是公众人物啊!”曾老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