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王曾几次怀疑他不是真太监,可苦于没有证据,若是早知他是冒牌货,本王早就能让他为我所用。何苦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今就算知道他的秘密,只怕也难以威胁到他。”
“王爷,这件事,暂时可以不提,若现在即便是去告发,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会让人说是栽赃陷害,太后即便明白了,也不敢声张,可能还会替他瞒下去,毕竟这是丑事。如此,王爷到反而助他脱困,留到关键时刻,或许能起更大作用。”
“嗯,善!”
“先生,伤亡统计出来了,差不多死伤一小半,可谓伤亡惨重,战士们都有些惧战了。本王也急在心里。”
文先生:“王爷放宽心,咱们伤亡虽大,禁军也好不了太多,目前王爷只要守好城池,等候消息就行,老夫料定长孙无阌会直奔京都。曹红傅若守在洛城,到时京都都会丢掉的。”
“卫郯只是个监军,他还没有兵权,左右不了朝廷的调令。”
“嗯,也只好如此了。”
两日后,武陵侯府,老六萧阳跪在长孙无阌的面前,如今萧阳既是长孙无阌的外甥,也是女婿。
“舅舅,刚接到消息,禁军与老二在洛城大战一场,双方死伤惨重,减员巨大,如今禁军元气大伤,并且拖在了洛城。京都只有少量城防军。”
“舅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现在发兵,直奔京都,大事可定矣!”
“孩儿与老二早已说好同时发兵,如今老二已经起事了,孩儿若按兵不动,既有背信弃义之嫌,也有浪费良机之愚蠢。”
长孙无阌还是不出声,这只老狐狸不知道在想什么。
“舅舅,朝廷削藩的心思从未有减,舅舅若想保住玄甲军,这是不现实的。若让朝廷消灭了老二,经过这次战事,既增加的兵力,又锻炼了士气,到时再调过头来对付舅舅。彼时舅舅岂不进退两难?”
长孙无阌或许这句话听进去了,削藩这是他的痛点。
“阳儿,你起来吧,舅舅问你。”
“你到底是想当皇帝,还只是想把萧景赶下皇帝位?”
萧阳倒也直爽,说道:“若情况允许,孩儿自当仁不让。”
“孩儿起事,有一定优势,孩儿与众宗室兄弟感情还不错,孩儿若继位,众宗室子弟不会反对。”
“另外,孩儿与卫郯关系非浅,这次能回来,全靠他。我若继位他表面上或许会骂娘,但内心不会反我。您别看他是个宦官,可本事大着呢,现在又是监军,他对于我继位后稳定局势大有用处。”
长孙无阌想了一会,阳儿,:“你啊,只看到眼前,却看不到长远。你若想当皇帝,便不能直接这么蛮干。”
“天下局势变了,野心家极多,你杀到京都抢了皇位,那老二立马就成了你的敌人,老二这人老夫多少有些了解,这家伙野心勃勃,毫无节操。搞不好会与曹红傅联合来攻你。”
“另外,老夫出兵了,燕北侯姜贺呢?他会不会动?若到时他们都来京都,你就是以一敌三了,坐上龙椅容易,守不住有什么用?若要起事,就得做刘秀,不要做刘玄。”
“阳儿,你记住,笑到最后才是赢家,陈涉、项羽、刘玄,都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萧阳点点头,“孩儿记下了,那您说怎么办?孩儿到京都后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