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我们又开始启程。
每接近果敢一步,我的心就剧烈的跳动一下,呼吸越来越快,身上的力气却被剥离了,感觉自己快软成了泥。
我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晕,一片空白。
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流进脑子里,在血管在嗡嗡的涌动。
悲伤,害怕,恐惧,绝望,彻底将我包围了,久久地撕扯我这颗虚弱的心,我的心,从妙瓦底到果敢,碎了一路。
除了可以活动的手脚,脑子里没有一点意识,没有一点思维,甚至是什么也没有!
我软得像一堆棉花,原本可以轻松抱在怀里的丁丁漂,现在变得如同霸王手里的鼎一样,超级重。
在这一刻,我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行尸走肉。
直到挨踢的家伙和四川保安说话,我才有了一点点意识,又开始弱弱的哀鸣。
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四川保安说,雅雅你别这样,到了这里,就听天由命吧,也许天无绝人之路。
我瞥了他一眼,不去理他,我就要呻吟、要哀鸣。
只有这样,我才会好受一点。
越野车在飞驰,时间在流逝,晚上时,我们就到了目的地,果敢老街。
王副官没有直接去亨利集团,他想将我们几个先安置在宾馆里,然后自己去见一见买家,谈稳妥了再过来交接。
我瘫在车里,手脚冰凉,汗如雨下。
听到王副官说下车,我下意识的挣了一下身子,却发觉根本无法动弹。
四川保安和闷葫芦保安见状,立马过来,一个抓住我的手往车外面拖拉,一个直接抱着了我的腰身。
我已经虚脱了,木然的让他们抱入宾馆,没哼也没哭。
王副官跟着进来,叮嘱了几句,然后匆匆走了。
我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关心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到了果敢,自己就正儿八经的欠了别人一千万,真金白银,没有半点冤枉。
但是,我却又没花过他们一分钱。
该死的小红母女,该死的大骗子豪哥,可恶的大背头,是你们把我一步步推进了火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