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和小张启灵距离得并不远，两个人只隔了一张石桌的距离。

小张启灵抬眼看他的时候，张启山清楚的看到，小张启灵眼中除了他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个身影就坐在他的身边，低头安安静静的翻看着手里的书。

距离他不过一只手的距离。

张启山忍不住看向那个位置。

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悄悄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摸到。

白初低着头正在看医书，没有注意到张启山的举动。

小张启灵注意到了。

他眼眸微垂，挡住自己眼中白初的身影。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张启山。

这人发现白初了？

张启山只是笑，坦荡荡的对上了小张启灵的目光。

两人在彼此试探。

小张启灵怀疑张启山发现了白初。

张启山试探小张启灵是不是知道白初的存在。

他们都不说话，看谁先露出端倪。

说话声忽然停止。

白初好奇的抬起头，看着两个人彼此瞪眼，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请回，我有事要忙了。”

小张启灵直接起身送客。

“忙什么，不请他出来见见？”

张启山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

他果然发现了。

小张启灵直接伸手，想要暴力的送张启山出门。

张启山接住了小张启灵的招。

两个人就这么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白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打了起来。

这两个人怎么就突然打了起来。

还打得那么凶。

小张启灵在武功上的悟性被无数师傅夸赞过，他们甚至说小张启灵是他们见过最有悟性的人。小张启灵又比张启山年长，张启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张启山就被小张启灵压制在地上。

“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怕了，你怕我找到他。”

被人压在地上，张启山反而越发肯定了白初的存在。

“他发现我了？”

白初很快就明白两个人为什么打起来了。

张启山发现他了？

“不应该啊，之前他明明看不到我的。阿朝，他是不是说别人？”

白初不是第一次见到张启山。

离得最近的时候，他就站在张启山旁边，两人距离不到一米。

张启山当时都没有看到他，怎么现在忽然看得到了。

小张启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告诉白初这人是通过他的眼睛看到的他。

小张启灵也是疏忽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白初，以至于他没有想过有一天白初被会发现。

“真没想到，你的身边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存在。他是什么，鬼？还是妖精？”

“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件事。”

张启山都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

小张启灵的身边围着那么多厉害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白初。

“他们太傲慢了，居然从未正眼看过你。”

“你有病，你疯了。”

小张启灵才不会承认。

只要他不承认，无法被人看到的白初就是不存在的。

这些人总不能挖了他的眼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