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知也不甘示弱,抚开段昭的手,掸了掸衣领,厉声警告道,
“段昭,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是你!”
段昭从葬礼上就感觉到,江行知这狗东西若有若无地打量小暖。他定睛看过来时,他又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
他相信小暖,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出于对以前的江行知的了解,也没多想。
毕竟,江行知几十年如一日,过得跟个和尚似的,就连一点好色之心都没有。
可是,刚才他亲耳听见江行知脱口而出的“妹妹”,还有他那赤裸裸的眼神。
段昭讽刺道,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敢说你没一点其他的心思?”
江行知本想跟他理论一番,看见温暖在一旁焦急的模样,压下一口气,打算息事宁人,
“你想多了。”
“卑鄙小人。”段昭冷笑一声,“永远只会背后捅刀子。”
江行知这三年处处忍让,架不住他怼脸输出,用力握住拳头,指着他喝道,
“有种再说一遍!”
段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辱骂江行知的机会,如他所愿,疯狂输出,
“卑鄙小人卑鄙小人卑鄙小人,无耻的卑鄙小人!”
“唰”
江行知出拳迅速,拳风凌厉,直冲段昭脸颊。
同样身为觉醒者的段昭战
斗意识强,反应极快,躲过正面攻击,但还是被拳头擦过一点,眼中燃起怒火。
二人谁也不让谁,本就互相看不顺眼,撕扯起来,拳脚相加。
“别呀,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朋友。”顾倦急忙在一旁拉架。
“谁跟他是朋友。”二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积怨已久,就此找到宣泄口,你一拳我一脚地开始互殴。
慕家的佣人大多数都在厨房忙碌,其他人也不敢拦,都是慕家的贵客。
顾倦一个人拉不开他们俩,两个气头上的成年男人力气大得像牛,他赶紧去找傅青洲搬救兵。
温暖发现不对,边往楼上跑,
“我去找云皎。”
边拉了个佣人问路,
“你们少夫人的房间在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云皎,直觉告诉她大佬会是那个掌控全场的人。
她敲响云皎房门的时候,慕临川正在云皎房间,似笑非笑地指着那束近半个月都没枯萎的鸢尾花,
“我们家这是养了个仙女?”
大意了,让他发现端倪。云皎现在破罐子破摔,不隐瞒也不告知,让一切顺其自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问道,
“怎样?”
“不怎样,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那可不,你才发现?”她在慕家这段时间,最大的提升就是时不时夸夸自己,学习慕临川的自信。
慕临川气笑了,算了,她瞒他的事也不差这一件,
“下去吃饭吧。”
“咚咚咚”急促地敲门声响起,慕临川站在门口附近,顺手打开门,门外的温暖急匆匆地语速飞快,
“云皎在吗?阿昭和江先生打起来了!”
云皎下楼的时候,下面已经休战,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想上前收拾残局又有几分忐忑。
傅青洲、顾倦一人钳制住一个,将互殴的俩人分开。
陆长风恰好从外面回来,也是一愣,江行知从小到大,一向克己守礼,很少有这么好斗的时候。
段昭被拉住也不老实,还放狠话,
“来啊!继续打啊!老子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