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驾!”
骑兵队策马在村道上,扬起大量的尘土。
尽管许多人都吃了尘土,但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因为兵这一词,早就深入了人心。
是什么样,众人也都心知肚明。
可今日,这队骑兵与那平常的官兵却有所不同。
他们竟然会闪躲路人,还会放慢马速。
与那些横冲直撞,不可一世的县兵相比,这简直就是善良到了极点。
顿时,村民对这支骑兵有所好感:
“这是哪来的骑兵,看着并不坏啊!”
“刚才领头那个,还对我笑了。不过他脸上的疤痕太过吓人,有手掌那么长!”
“话说,他们这是去哪?”
“看这方向,好像是村长家吧!”
“不是吧!难道陈枫没有救出村长,反而是激怒了县令大人,然后派兵来捉陈大嫂子了?”
陈叔公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了过来,听见那村民说得话,顿时脸色不悦,
“说什么屁话!那是我陈家的麒麟儿,又怎么会来捉月娥?”
村民眼睛一亮,追问道:“陈家麒麟儿?陈家的人?”
陈叔公摆摆手,“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得去看看!”
众人闻言,心里痒痒的,想要一探究竟,也亦步亦趋地跟着陈叔公,一起往陈家而去。
陈涛虽贵为村长,但因一生正直无私,又无贪墨。
所以房子也只是泥砖瓦房,比起陆山家的青砖瓦房,要落魄不少。
十多匹战马同策而来,踏在地上的声音和振动,如同旱天打雷、地龙翻身。
自从陈涛被捉走,陈涛的妻子杜月娥,每日郁郁寡欢。
再加上陈枫去往上清河县多日,也没见有任何消息捎来。
这不禁让她如坐针毡,茶饭不思。
脸色看起来都憔悴不少。
儿媳赵氏见状,也不禁为她感到担忧。
长此以往,怕会是生出病来。
今早更是滴水不沾,暗自抹泪,看得赵氏十分心痛。
“阿娘,吃点东西吧!挨坏了身子,阿爹要是回来了,可又要责怪你了!”
赵氏端着稀粥,在一旁劝着。
不说陈涛还好,一说到他杜月娥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总说他那臭脾气要改改,他偏不听!你看看现在得罪人了,生死还未知!”
“早知道如此,我当怎么也不会嫁了他,省得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他那日惹了祸事,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儿孙!”
赵氏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顺着婆婆的话说公公的不是。
只好继续劝道:“有阿枫拿银子打点,阿爹肯定会没事的。阿爹不是常说吗?清河县那位就是一个贪的,只要贪就好,这样他才不会拒绝阿枫的银子!”
“只要拿了银子,事情就有了转机,阿爹的事,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杜月娥只是低声哭泣,没有出声。
见她模样,赵氏只好继续说道:“不过丢官是极大了,那姓王的毕竟也是官家,那位也要给点面子。“
”阿爹可是得罪了姓王的在先,若是不给点惩罚,日后见到姓王的脸子也不好看!”
见儿媳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的担忧轻了几分。
杜月娥带着哭腔点头道:“官丢了也好,省得天天管那些琐事,平白无故得罪人。只要人能平安无事,有得吃喝,官不官又有什么所谓?”
赵氏笑着点点头,“阿娘说的是,平安才是福。”
顿了顿,赵氏又说道:“如今阿娘脸色憔悴,如果阿爹回来看见,岂不是平白无故让他操心?”
“我听说……”
赵氏想继续为杜月娥开解,想要哄好对吃点粥。
哪成想,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