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保卫部的徐部长专门过问此事,事情正在调查中,处死知缜的战士已经被处分,被要求返回原籍。”齐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陈知诚没有说话,默默坐了一会儿后才抬起头,看向严国城声音平静地说道,“老严,这次齐蓝同志回到哈城,肯定是有什么工作需要我配合,你交代任务吧。”
严国城有些诧异,目光落在陈知诚脸上看了许久,才严肃地说道,“知诚,你一定记得苏文同志,我从你的档案中看到,苏文同志是你在日本的入党介绍人。”
“我当然记得,苏文同志比我大三岁,我在日本留学时,他对我非常照顾,我也是在他的指引下走上革命的道路。“陈知诚认真回答。
严国城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们的任务就是设法营救苏文同志,并从他那里得到一份重要情报。”
“苏文被捕了?他现在被关在哪里?””陈知诚声音颤抖地问道,他刚刚努力平息下的情绪又一次被惊恐点燃。
“苏文同志是去联系一位名叫中希敏助的日军军医时被捕的。中希敏助在几个月前,通过他叔叔联系组织,说他手上有一份重要情报要交给组织。顺便说一句,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他的叔叔很早就和我们有了联系,帮助我们做了很多工作。”
“我认识中希敏助,他和苏文在日本时关系就非常好。难道这一次是中希敏助设了个圈套来抓捕苏文?”陈知诚说着,突然想起了严国城说要营救苏文的同时,要拿回一份情报,随即就急忙说,“不对,我想错了,是不是苏文从中希敏助那里已经得到什么重要情报了?”
“你最后的理解是正确的。实际上,中希敏助在通过他叔叔向我们发出消息之后,就立刻被派去了山西,参加在那里的中条山会战。中希敏助到了山西没有多久,便被关东军情报处拘押审问。因为中希敏助的家庭背景非常深厚,情报处那里也没有得到确实证据,所以只是对中希敏助隔离询问。而在苏文接触到中希敏助之后,他们两人同时被关押,不久后中希敏助被押解回日本,苏文据说被刑讯,日本人应该是什么也没有从身上得到,最后只好将他关进了战俘营。有消息说苏文和一部分战俘正被移送到满洲的本溪湖煤矿,我们的任务是在煤矿那里营救出苏文,并从他那里得到中希敏助交给他的那份情报。”
“怎么可以知道苏文已经得到情报?情报处的人不是已经对中希敏助隔离询问了吗?”陈知诚疑惑不解地问出心中的猜疑。
严国城的目光看向齐蓝,齐蓝的脸色仍旧很苍白,见到陈知诚也看向她,她清了清嗓子,才说,“苏文和中希敏助接触时是在一个酒馆,那个酒馆正好是组织安插在那里的一个交通点。在苏文过去之前,组织已经安排了一个懂日语的同志在酒馆里,那天他听到中希敏助故意装酒醉,喊着什么在胜山要塞埋藏着黄金什么的,而且塞了一个东西到苏文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