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杰回想着,“我回来并没有找到她!我给爸说的时候,好像爸也没怎么生气,就说了句知道了还是什么来着。”
“不对,”好像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抓不住又确实有的感觉。雷启云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你说那房子和土地都是方辞名下的,可她当时并没在这里,那是谁出面购置与打理建房的事宜。也不会凭空就有房子和土地落在一个不相关的人名下的吧?”
“你这样说,是不是就说明,这镇上真的有一个和方辞关系很好的人,而且除了他们俩人外,其它人都不知道?”
雷启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个,刚刚那灵光一闪的到底是什么?
东西丢了,先是爸爸大发雷霆,把陆晓通送出去之后,好像家里也没什么事。爸也没说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后来——雷启云眼睛一亮,“我记得东西刚丢时,爸当时是很生气。现在想想,爸大发脾气的事却不是因丢东西。你还记不记得,爸和哥当时吵什么?我要是知道现在什么都需要回忆,当初就不听老头儿的话回房间了。”
朱玉杰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们声音那么大,我倒是听到了一点儿。大哥和爸就是一个要与方辞在一起,一个不让。爸最后就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就把丢的东西找回来,再来和我说这个事。要是找不回来,你就别想了!’还有……”
雷启云看着朱玉杰止声不语,“还有?什么你只管说!”
朱玉杰,“还有,就是在大哥离开家之后,在爸办公室。我站在门外听到爸的暴怒声音说,‘是乱伦!’连喊了两遍。我等到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才敲门进去,进去就发现爸很不舒服的样子。”
乱伦?!老天,我这是怎么了,自从来到这里,这种如遭雷击的感觉也太频繁了吧?乱伦?这是哪跟哪儿?
“不会说,方辞是我爸的私生女吧?这怎么可能?这么狗血的电视剧剧情——乱伦?我看是你乱说吧!”
“你先别激动。”朱玉杰看着雷启云抓狂的样子,出声安慰,“我捡起爸丢在地上的电话,通话纪录确实是大哥的名字。我当时站在门外,也有可能听错了。更何况,方辞真的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土著,爸又没来过这里,不可能是爸的私生女。”
雷启云有点恼怒,“不可能你还说!吓我一大跳!”
朱玉杰无力,我原本也是不想说的,老大是你让我说的。
今天镇上不是逢集的日子,但临近中元节,街上也有来来往往的人,可也算不得热闹。
大口袋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从如家门前悠哒着走过。
杨广武靠在店门边嘴里叼支烟,眯着眼看着他,“大口袋你收拾的恁干净干啥去?”
大口袋笑嘻嘻的凑过来,拔下他嘴里的烟自己含着吸了口,极其享受的吐了口烟。
杨广武看着他的样子毫不在乎的笑笑,把口袋里半盒掏出来塞进他的口袋里。
大口袋笑呵呵的看着他,“还是武爷你大方,又有人情味儿。”
“说吧,你这是打算上哪儿去?”杨广武目光落在他身上,悄悄的说:“有什么好玩的事没?也带我一个呗!”
大口袋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捻了两下,“不是不带你玩,是怕你惹麻烦。像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这家大业大的不方便,要是有什么笑话,我透给你两句你乐呵乐呵得了。”
杨广武笑笑点着头,“也是,有笑话没,说个听听。”
“叶家寨啊,可以去凑凑热闹。”说了个没头没尾的话,大摇大摆的离去。
杨广武也知道他是说亓林挂旗的事。放两挂鞭炮,挂个锦旗,要不最多再说几句难为人的话,有什么好看的。也只有这些不嫌事大的人看的起劲。
王孝男和叶乔锐睡的正香的时候,被门外的小孩子的喧闹和敲门声吵醒。两个人顿时都生了一肚子的火,都懒在床上生闷气没动。
“有人吗?”终于人出声喊道,“开开门,叶老五开门啊。夜晚上(昨天)说好的事,你今天不会是变卦了吧?叶老五,叶老五。”
“你起来去看看是谁?”王孝男踢了下叶乔锐,“竟敢在门口叫你爸叶老五。”
“爱谁谁,喊一会儿没人应自己就消停了。”叶乔锐没动嘟嘟的说了句。
外面的人并没有像叶乔锐说的那样消停。反而更大力的把铁大门拍的‘咣咣’响,语气也恶劣了不少,“叶振山,夜个(昨天)说的好好的,你今天不开门算怎么回事?开门!开门!”似乎有不把门砸开不放弃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