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列对老先生提笔写下的内容感到费解。

他知道老先生平时喜欢用毛笔写字，但并没有具体见到过他还有这种‘笔友交流’的奇怪行为。

他不禁皱眉询问：“老先生这是做什么？”

“如你所见。”老先生如实开口。

蒙列好奇，“您的笔名是方片九？”

难道老先生酷爱打扑克？

老先生点点头，然后抬起面具，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望向蒙列，犹豫片刻后征求道：

“蒙大司令，可否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有些话，涉及到隐私，所以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占用你的办公室。”

蒙列飒然笑道：“哈哈，您老随意。”

话音落下，蒙列走出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似乎松了口气，也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瞥了一眼身后，却被自己关上的房门给挡死了。

好奇心很快下去，这时穿着职业装裙的年轻女秘书踏着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声响，胸前剧烈起伏地迎面小跑过来。

她一个没刹住，不小心扑进蒙列宽大有力的胸怀，扶着眼镜气喘吁吁地呵呵笑着起身。

蒙列对这位贴身女秘书的冒失行为早已司空见惯，如果再年轻个十几岁，或许内心多少还能泛起桃花波澜，但他自认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般的东西当然能够定力十足。

又因为身在这个位置，自己的行为举止就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而这一点在外人看来，就是定力十足，严于律己，而在外人女性看来，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蒙列表情严肃地盯着年轻女秘书问道。

“出来了，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蒙列沉声道：“喘口气再说，不要大喘气，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年轻女秘书拍拍雪白领口，咽了口口水，一口气说道：

“有关和平鸽号爆炸的原因被调查出来了，那边希望您能过去一趟，好像是说，好像是说......和岛国有关！”

“岛国？这件事果然有诡！”

蒙列脸色一凝，独自思忖片刻后，步伐急促地走了出去。

年轻女秘书抱着文件，贴在傲人胸口，忙不迭地的迅速跟了过去，喘着粗气补充，

“好像是在那部分空间探测到了强大风元素的残存灵性。”

......

正在大街上盲目行走的秦日天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驻足回头望向南方。

他就这样看了很久，形形色色的路人和他擦肩而过之后也总会忍不住回头跟着他的视线往南看去……

但最后什么也没看到的人们都会小声嘀咕一句，“神经病！”

许久后，秦日天收回视线，低下头擒住一支香烟，表情依旧是那副颓靡神色，走到路边长长吐出一口白烟。

“开始了吗？”

他自顾自呢喃一嘴，然后跑到自助酒水机前扫码买了一罐燕京啤酒。

嘎吱一声拉开拉环，走到角落依靠住墙壁，望着南边，左手香烟，右手酒，一直观望着。

......

某幢大厦的天台顶部

灼其华坐在天台边缘，荡着双脚，脚下是川流不息和车水马龙。

她似乎有很多心事一般望着夕阳西下的那片橘红色，双眼逐渐迷离。

她想了很多故人旧事，也思考了很多当下与未来。

最后她得出一条结论。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师兄，就算已经丧失意志甘愿沦落颓废废人，那也是我师兄，最疼爱我的师兄。”

灼其华喃喃自语，起身眺望夕阳下逐渐亮起灯光的霓虹城市，懊悔开口，

“我不该对他发脾气的。”

这个时候有风从身后吹来，灼其华见四下无人，索性对着夕阳和远处的飞鸟大喊出声，喊走了心中的烦恼，喊去了闷闷不乐。

“痛快了？”赵英才出现在天台楼梯口。

灼其华吓了一跳，双腮发红发烫，满脸羞愧地回头瞪了一眼这位佝偻老人。